第269章:阵中阵·启迪
宁玉从闻几道口中听到消息的时候，呆愣了很长时间。
可以与玲珑塔相比较的防御阵盘。哪怕只是一刻钟的防御时间，也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完成的。不考虑资源消耗，难度大概相当于重新布置天合大阵的百之一二。
“一万个。”
闻几道重申。
尽管知道宁玉在阵法上，并不比其他同门逊色，甚至在速度上，已经到了某种高度。但他对小姑娘，习惯性不抱有太多希望。
大不了灵石送来，直接扣下。脸是什么？在徒子徒孙面前，天合门惯例是不要脸面的。
脸面是给外人看的东西，不是自家打肿脸充胖子用的。
“可以吗？”他还是对宁玉抱有一些希望。
“这种防御阵法，用处不大。要瞬发，为什么不用法器？”这是宁玉想不通的地方，“玲珑塔那种程度的防御阵盘，开启需要大量灵力。开启阵法的时间很长。这些灵力和时间，足够让一个修士背水一战，反杀。”
她那身承灵草叶片化成的衣裙，血色早已褪去。修为已经恢复一些，周身灵力萦绕，一如往昔。说话时，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闻几道，目光没有半点偏移。目光清澈，又执着。是在问出自己困惑至极的问题。
闻几道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郑程暄在打什么算盘？
在他看来那小子惊世骇俗的事情，做过太多，多到已经让人习惯的程度。即便郑程暄一夜之间飞升得道，闻几道也不会有多少惊奇。
“他可能另有打算吧。”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闻几道打消了东拉西扯胡说八道的念头。
月柳早就看不下去了，将人扯到一边，怒目对上闻几道。
“你们天合门的事情，为什么要宁玉受累？一万个阵盘，说的简单。哪个阵修一辈子能做出这么多阵盘？”看小姑娘还在若有所思，月柳气不打一处来。
“不干！你是剑修！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阵修丹修！”
远处被地图炮扫射的闻几道和第五卷卷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太多了。”太上长老俞长风难得在不必要的时候开口。火苗在他指尖窜起，落到地上，开始燃烧。烧灼出来的阵法痕迹，很快出现在地面上。
大刀阔斧，乍一看有返璞归真的意味，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人偷工减料，只画出了个大概。
“这种阵法，要瞬发，必须以强大的力量做支撑。有这种力量的——”木剑出鞘，飞到小姑娘身边，直接插入地面。宁玉看过去，就见俞长风十指结印，以极快的速度，开启阵法。“——攻过来。”俞长风说。
握住木剑，无形根须覆在上面，阵法图文浮现，渗入木剑的纹路中。她拿开月柳的手，走了过去。
俞长风那边，肉眼可见地一阵风以螺旋的形态，卷着草叶沙尘围绕在人身周。她微微皱眉，往前走的同时，又一道印覆盖在木剑上。
印名，封魔。
不远处观望着的星魁，忽然全身一震，心脏猛地紧缩，目光从宁玉身上，移到了还未收起的玲珑塔那边。那里，一丛不大的幽蓝火焰，正在燃烧。是魔火。
默默退出人群，他不再关注宁玉与俞长风关于‘矛盾’进攻与防守的比较。朝着魔火走去。魔火似乎察觉到他的接近，朝着一个方向，以飘忽行迹，渐行渐远。
而宁玉那边，加了几道阵法封印的木剑，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直直冲着防护阵法中的俞长风而去。
在场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期待。
轻微的撕裂声响起，肉眼可见，风形成的旋涡，像一条缠绕旋转的布袋，被划破口子后，渐渐停歇。剑身倾斜，停在那里，距离俞长风胸腹不过半寸距离。风从旁边掠过，被木剑一点点消减威力。
最终，阵法从剑的那一点开始，一直向下，支离破碎。飓风刮起，参杂着剑气，四散开来，在周围草木上留下痕迹。
就连距离最近的宁玉，都被四逸的剑气，划破脸颊。血珠渗出，落在已经翻起泥土的草地上。
意料之中，想象之外。
俞长风想过，宁玉会在他不作抵抗的前提下，破开这个阵。没想到她会是以这种姿态。一剑之威，如果不是有防护阵法在，他势必要出手自卫的。那样的锋芒，对剑修而言，是挑衅，也是斗牛面前的红绸。
“不错。”这位太上长老神情倨傲，“去攻击玲珑塔，以同样的力道。”
可以预见，这个看着极为稚嫩，出招满是漏洞的小剑修，以后会长成什么样的人。以凛冽且忘记自己生死，势不可挡的姿态出招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中，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收放有度的，更是少之又少。
孤勇的人不少，在前行过程中，还留着一条线，并没有被冲昏头脑的人很少。
他想，宁玉或许就是少之又少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尽管不想承认，这个迷迷糊糊，极为迟钝的小姑娘，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她任何时候都冷静，无论什么情况，都能考量出当前状况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样，不太好。”俞长风听到这几这样说，“绝对的冷静，本身就是一种不冷静。”
他声音不大，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程度。
宁玉已经到了玲珑塔前，她偏头打量这座塔。正要出手，猛地顿住。“坏了怎么办？”她问。
已经走过来的闻几道知道，这话是和自己说的。“坏了再做。五峰一殿，注定是要重现辉煌的。”这话出口，他自己都有点心虚。“无极峰的东西，从来都是被拿来破坏的。”
宁玉素来是听了就信的，完全没发现闻几道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虚。与俞长风临时布阵不同，玲珑塔无疑是有更高层次的防护。用郑程暄的话说，居家旅行常备用品，有玲珑塔的地方，就是安全。
玲珑塔坚固程度，宁玉很清楚。它在天合门的墓葬试炼内，在没有灵力补充的环境中，可以在风刃中坚挺三天。
修补先前一剑损耗的阵法图文，她左手持剑，直接刺了过去。没有半点花哨，她也不会花哨。
无论是游逍的剑还是空山的无名剑法，都没有花哨和虚晃一招的说法。除了同门之中的打斗，她从来不知什么叫故布疑阵，欲扬先抑，欲退先进。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却是很好的实战经验。
这一剑，穿透了玲珑塔的第一层防护，第二层防护。在剑尖即将接触第三层防护的时候，无形的力道从玲珑塔内部爆开。无伤塔身，无伤阵法，更没有伤害到持剑人与周围的青草。
就像是无形的风，明明感觉到它吹过，可除了微微晃动的草叶外，根本无从记录它的存在。
木剑同样无损，有损的是木剑上的阵法图纹。正在一点点支零破碎，无论是天地之气还是灵气，都被玲珑塔吸收，成为维持自身运转的养料。
“玲珑塔防御法器，没有攻击性。”
宁玉想起无极峰的手稿，这个法器，从一开始，就是防护用的。在任何的恶劣环境，它都只有一个作用，立在那里，直到损毁。
“没用。”她说，玲珑塔毫发未损，“这是无极峰最强的防御法器。”
也是她见过的唯一一种，除了防护外，任何作用都没有的法器。就连反抗都没有。它提供的，只是容身之所。非绝对意义上的，安全的容身之所。
“无极峰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无极子化作人形，他看着算不得流光溢彩，并不起眼，从外表看，丝毫看不出是法器的玲珑塔。声音中带着些颤抖，“终于见到这些不肖子孙的进步了。”
就在这时一道剑诀打向玲珑塔，塔身震动，最终那抹剑气消弭于无形，只在塔身上留下利器划过的痕迹。是俞长风的攻击。
“的确有些能耐。”他说，“千年来，天合门发展不错。”
宁玉将手中木剑还给他，抹了把脸，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她在想郑程暄的意图。他的要求太奇怪了，防御能力相当于玲珑塔的阵盘，维持时间却只要求一刻钟。
俞长风是金丹期，他的一次攻击，不能造成玲珑塔的全面崩溃。这就意味着，阵盘至少能够抵御金丹期攻击一次以上，才算合格。而金丹期，在弑神界相当于入神后期。
什么阵盘能够抵抗入神期大能的攻击？
她绞尽脑汁，没有半点头绪。
见小姑娘在沉思，闻几道众人继续讨论天合门重建事宜，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天合门的重建以及门口的柱子要不要有浮雕。
月柳看了一圈，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她看向宁玉，小姑娘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没有太多感应。
想了想，月柳决定忽视星魁的问题。魔界距离这里不太远，星魁回魔界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鬼化鬼和太上长老家神兽白隐曜的瞩目下，宁玉终于睁开眼。绿光一闪而过，她抬手，灵力凝结为实体，在掌心上浮现出阵法。
是弑神界神庭域中，最简单，最大路货的那种阵法。盯着灵力缓慢流转的阵法，她若有所思。
实际上，宁玉学过的阵法并不多，更多的是记录阵图，拿来应用的就更少了。而在那浩瀚如烟尘星海的记忆中，她一直都只有一个身份。剑修，剑修。她是一个剑修，每一次化气入灵期，再一次步入修炼，都是天合门的剑修。
“最简单的。”
阵法在眼前拆解，重组。最简单的阵法，以玄妙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许多次‘轮回’选择成为剑修，是有原因的。在弑神界，她虽然灵气亲和，但应用并不独到。反而是真刀真枪，更顺手一些。如臂驱使，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兵器时的感受。
那些冷兵器，是她手指的延伸。神未到，身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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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与玲珑塔相比较的防御阵盘。哪怕只是一刻钟的防御时间，也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完成的。不考虑资源消耗，难度大概相当于重新布置天合大阵的百之一二。
“一万个。”
闻几道重申。
尽管知道宁玉在阵法上，并不比其他同门逊色，甚至在速度上，已经到了某种高度。但他对小姑娘，习惯性不抱有太多希望。
大不了灵石送来，直接扣下。脸是什么？在徒子徒孙面前，天合门惯例是不要脸面的。
脸面是给外人看的东西，不是自家打肿脸充胖子用的。
“可以吗？”他还是对宁玉抱有一些希望。
“这种防御阵法，用处不大。要瞬发，为什么不用法器？”这是宁玉想不通的地方，“玲珑塔那种程度的防御阵盘，开启需要大量灵力。开启阵法的时间很长。这些灵力和时间，足够让一个修士背水一战，反杀。”
她那身承灵草叶片化成的衣裙，血色早已褪去。修为已经恢复一些，周身灵力萦绕，一如往昔。说话时，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闻几道，目光没有半点偏移。目光清澈，又执着。是在问出自己困惑至极的问题。
闻几道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郑程暄在打什么算盘？
在他看来那小子惊世骇俗的事情，做过太多，多到已经让人习惯的程度。即便郑程暄一夜之间飞升得道，闻几道也不会有多少惊奇。
“他可能另有打算吧。”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闻几道打消了东拉西扯胡说八道的念头。
月柳早就看不下去了，将人扯到一边，怒目对上闻几道。
“你们天合门的事情，为什么要宁玉受累？一万个阵盘，说的简单。哪个阵修一辈子能做出这么多阵盘？”看小姑娘还在若有所思，月柳气不打一处来。
“不干！你是剑修！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阵修丹修！”
远处被地图炮扫射的闻几道和第五卷卷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太多了。”太上长老俞长风难得在不必要的时候开口。火苗在他指尖窜起，落到地上，开始燃烧。烧灼出来的阵法痕迹，很快出现在地面上。
大刀阔斧，乍一看有返璞归真的意味，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人偷工减料，只画出了个大概。
“这种阵法，要瞬发，必须以强大的力量做支撑。有这种力量的——”木剑出鞘，飞到小姑娘身边，直接插入地面。宁玉看过去，就见俞长风十指结印，以极快的速度，开启阵法。“——攻过来。”俞长风说。
握住木剑，无形根须覆在上面，阵法图文浮现，渗入木剑的纹路中。她拿开月柳的手，走了过去。
俞长风那边，肉眼可见地一阵风以螺旋的形态，卷着草叶沙尘围绕在人身周。她微微皱眉，往前走的同时，又一道印覆盖在木剑上。
印名，封魔。
不远处观望着的星魁，忽然全身一震，心脏猛地紧缩，目光从宁玉身上，移到了还未收起的玲珑塔那边。那里，一丛不大的幽蓝火焰，正在燃烧。是魔火。
默默退出人群，他不再关注宁玉与俞长风关于‘矛盾’进攻与防守的比较。朝着魔火走去。魔火似乎察觉到他的接近，朝着一个方向，以飘忽行迹，渐行渐远。
而宁玉那边，加了几道阵法封印的木剑，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直直冲着防护阵法中的俞长风而去。
在场所有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期待。
轻微的撕裂声响起，肉眼可见，风形成的旋涡，像一条缠绕旋转的布袋，被划破口子后，渐渐停歇。剑身倾斜，停在那里，距离俞长风胸腹不过半寸距离。风从旁边掠过，被木剑一点点消减威力。
最终，阵法从剑的那一点开始，一直向下，支离破碎。飓风刮起，参杂着剑气，四散开来，在周围草木上留下痕迹。
就连距离最近的宁玉，都被四逸的剑气，划破脸颊。血珠渗出，落在已经翻起泥土的草地上。
意料之中，想象之外。
俞长风想过，宁玉会在他不作抵抗的前提下，破开这个阵。没想到她会是以这种姿态。一剑之威，如果不是有防护阵法在，他势必要出手自卫的。那样的锋芒，对剑修而言，是挑衅，也是斗牛面前的红绸。
“不错。”这位太上长老神情倨傲，“去攻击玲珑塔，以同样的力道。”
可以预见，这个看着极为稚嫩，出招满是漏洞的小剑修，以后会长成什么样的人。以凛冽且忘记自己生死，势不可挡的姿态出招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中，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收放有度的，更是少之又少。
孤勇的人不少，在前行过程中，还留着一条线，并没有被冲昏头脑的人很少。
他想，宁玉或许就是少之又少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尽管不想承认，这个迷迷糊糊，极为迟钝的小姑娘，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她任何时候都冷静，无论什么情况，都能考量出当前状况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这样，不太好。”俞长风听到这几这样说，“绝对的冷静，本身就是一种不冷静。”
他声音不大，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程度。
宁玉已经到了玲珑塔前，她偏头打量这座塔。正要出手，猛地顿住。“坏了怎么办？”她问。
已经走过来的闻几道知道，这话是和自己说的。“坏了再做。五峰一殿，注定是要重现辉煌的。”这话出口，他自己都有点心虚。“无极峰的东西，从来都是被拿来破坏的。”
宁玉素来是听了就信的，完全没发现闻几道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虚。与俞长风临时布阵不同，玲珑塔无疑是有更高层次的防护。用郑程暄的话说，居家旅行常备用品，有玲珑塔的地方，就是安全。
玲珑塔坚固程度，宁玉很清楚。它在天合门的墓葬试炼内，在没有灵力补充的环境中，可以在风刃中坚挺三天。
修补先前一剑损耗的阵法图文，她左手持剑，直接刺了过去。没有半点花哨，她也不会花哨。
无论是游逍的剑还是空山的无名剑法，都没有花哨和虚晃一招的说法。除了同门之中的打斗，她从来不知什么叫故布疑阵，欲扬先抑，欲退先进。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却是很好的实战经验。
这一剑，穿透了玲珑塔的第一层防护，第二层防护。在剑尖即将接触第三层防护的时候，无形的力道从玲珑塔内部爆开。无伤塔身，无伤阵法，更没有伤害到持剑人与周围的青草。
就像是无形的风，明明感觉到它吹过，可除了微微晃动的草叶外，根本无从记录它的存在。
木剑同样无损，有损的是木剑上的阵法图纹。正在一点点支零破碎，无论是天地之气还是灵气，都被玲珑塔吸收，成为维持自身运转的养料。
“玲珑塔防御法器，没有攻击性。”
宁玉想起无极峰的手稿，这个法器，从一开始，就是防护用的。在任何的恶劣环境，它都只有一个作用，立在那里，直到损毁。
“没用。”她说，玲珑塔毫发未损，“这是无极峰最强的防御法器。”
也是她见过的唯一一种，除了防护外，任何作用都没有的法器。就连反抗都没有。它提供的，只是容身之所。非绝对意义上的，安全的容身之所。
“无极峰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无极子化作人形，他看着算不得流光溢彩，并不起眼，从外表看，丝毫看不出是法器的玲珑塔。声音中带着些颤抖，“终于见到这些不肖子孙的进步了。”
就在这时一道剑诀打向玲珑塔，塔身震动，最终那抹剑气消弭于无形，只在塔身上留下利器划过的痕迹。是俞长风的攻击。
“的确有些能耐。”他说，“千年来，天合门发展不错。”
宁玉将手中木剑还给他，抹了把脸，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她在想郑程暄的意图。他的要求太奇怪了，防御能力相当于玲珑塔的阵盘，维持时间却只要求一刻钟。
俞长风是金丹期，他的一次攻击，不能造成玲珑塔的全面崩溃。这就意味着，阵盘至少能够抵御金丹期攻击一次以上，才算合格。而金丹期，在弑神界相当于入神后期。
什么阵盘能够抵抗入神期大能的攻击？
她绞尽脑汁，没有半点头绪。
见小姑娘在沉思，闻几道众人继续讨论天合门重建事宜，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天合门的重建以及门口的柱子要不要有浮雕。
月柳看了一圈，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她看向宁玉，小姑娘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没有太多感应。
想了想，月柳决定忽视星魁的问题。魔界距离这里不太远，星魁回魔界也不是不可能。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鬼化鬼和太上长老家神兽白隐曜的瞩目下，宁玉终于睁开眼。绿光一闪而过，她抬手，灵力凝结为实体，在掌心上浮现出阵法。
是弑神界神庭域中，最简单，最大路货的那种阵法。盯着灵力缓慢流转的阵法，她若有所思。
实际上，宁玉学过的阵法并不多，更多的是记录阵图，拿来应用的就更少了。而在那浩瀚如烟尘星海的记忆中，她一直都只有一个身份。剑修，剑修。她是一个剑修，每一次化气入灵期，再一次步入修炼，都是天合门的剑修。
“最简单的。”
阵法在眼前拆解，重组。最简单的阵法，以玄妙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许多次‘轮回’选择成为剑修，是有原因的。在弑神界，她虽然灵气亲和，但应用并不独到。反而是真刀真枪，更顺手一些。如臂驱使，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兵器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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