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臣也去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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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臣也去

  夏寒青好像在书房住下了一样,吃饭也不露面,晚上直接睡在了书房,一连几天都没看到人影。

  最后他干脆整日跑在外头与李毓书一同处理赈灾事宜,匪徒猖獗,夏寒青领兵剿匪,大获全胜,再添功勋。

  依着夏寒青的名号,所到之处,匪徒根本不敢张狂。

  莫说劫物资,夏寒青一露面,四海平安。

  好不容易这日萧则绪在院里碰见他,刚要开口,结果夏寒青垂着头佯作没看到扶着轮椅比兔子还快。

  “相……”公?!

  最后一个字都没喊出来,夏寒青就不见了人影。

  萧则绪有些生气,他走的这样快难道孤是洪水猛兽不成?愤愤不平之下他一脚踢翻了江陵堆的那只雪球。

  可恶的雪球!

  可恶的夏寒青!!

  “近日朝内可有发生什么事?”

  “无事发生。”

  “奇怪。”

  萧则绪抿了一口茶,“那夏寒青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还是赈灾出事了?李毓书怎么没有上报?”

  “并无大事,夏将军公务虽说麻烦但也在渐渐化解……”

  “那他为何躲着孤?”

  萧则绪又想起夏寒青那句他知道了,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可能是……属下听说有百姓冒充灾民领米粥,导致米粥不够,真正的灾民反倒吃不到东西。”

  “原来是这样。”萧则绪恍然大悟。

  “那孤再写一道信,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夏寒青,孤把这里收拾一下,让他晚上回来住。”

  “算了,孤亲自去接他。”

  夏寒青不在,他倍感无聊,这日子就跟打入冷宫似的,哪里有调戏夏寒青来的快乐。

  “殿下!”

  “嗯?”

  “您觉不觉得夏将军是因为您和我那日、被他撞见,所以……”

  听澜终于说出了他的疑惑,他早就怀疑夏寒青对殿下有情,只是一直没敢确定。

  “不会吧……”

  萧则绪抽了抽嘴皮,难道夏寒青真的倾心于他?

  “孤应当、不好男色?”

  但是夏寒青的话,额……其实……也不是不能考虑。

  此时书房内夏寒青正双手交叉垫在桌面上撑着脑袋,对面的徐绥徐缙正襟危坐。

  “将军叫我们来是商议赈灾的事?”

  “不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是……我有一个远方的表姐,她今日寻我问了一些事情,我也拿不清主意,便寻你来商讨一二。”

  徐缙挠头道:“将军什么时候有个表姐?”

  “将军请讲。”

  徐绥捂住徐缙的嘴。

  夏寒青脸色突然一红,吞吞吐吐开口道:“我这表姐的丈夫在家中养了许多妾室,因此她的丈夫整日留恋花丛,不得归心,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徐绥:“……”

  “那将军你把妾室赶走,殿下身边就你一个人了。”

  夏寒青急解释道:“是表姐!”

  徐绥憋着笑。

  “那将军的表姐将妾室打发卖了便是。”

  “不能卖,她的丈夫与那妾室情深义重,曾渡过难关,有大恩。”

  “那此事恐怕无解。”

  徐绥故意道。

  夏寒青皱了皱眉头,“真的无解?”

  “兵不厌诈?”徐绥挑眉。

  “兵不厌诈。”

  夏寒青笃定道。

  “将军这几日都住在书房,岂不是助长殿下、哦不,表姐那丈夫与妾室的气焰,将军只需将人带在身边,寻个由头将妾室支开,久而久之,殿下眼底便只有您一个人。”

  夏寒青点了点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此举像个妇人一样争风吃醋,心下有些恼怒,但他看着殿下与旁人谈笑又心里不舒服。

  可若是殿下和听澜姑娘真的有情,他这岂非拆散旁人的恶徒。

  他默默地数着杯子里悬浮的茶叶,纠结症又犯了。

  殿下应该是欢喜他的吧?

  也可能殿下早已属意听澜姑娘……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

  徐缙眼中带着一点点清澈的愚蠢,没听明白。

  徐绥狐狸眼里带着笑道:“将军只需记得,殿下与您是圣旨赐婚,明媒正娶、拜过天地高堂的结发夫妻。”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哦,是您的表姐!”

  夏寒青眼前一亮,突然心底豁然开朗。

  俩人正说着,便听见外面江陵和萧则绪的声音,夏寒青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拿着桌面上的小铜镜照了一下,这才将镜子藏起来。

  徐绥看得嘴角直抽。

  将军何时变得如此在意自己的外表了?

  “进来吧。”

  萧则绪推开门,手上还端着一盘糕点,一见夏寒青便欢欢喜喜地跑过去。

  “相公,我给你送糕点啦。”

  “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夏寒青一慌,还有些心虚。

  “相公,我好想你啊。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相公,你理理我嘛,你想不想我啊?我想和相公一起睡,不要生气啦~”

  夏寒青依旧不语。

  半响他才轻轻开口:“臣不便打扰殿下和听澜姑娘。”

  可殿下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听澜姑娘和殿下情深义重也都是过去了。

  夏寒青抿着唇,双拳紧握,心里没由得生了一股闷气,气自己嘴笨,竟然赌气从后院搬出来,如今还要殿下来哄他。

  “殿下,臣没有生气,臣怎么舍得生殿下的气。”

  “相公~”

  萧则绪下意识学着小傻子的模样扑进夏寒青怀里,用脸颊蹭了蹭他。

  “你不要生气啦~”

  “好不好?我请你吃糕点,相公,我好想你啊。”

  萧则绪突然又抬头在夏寒青脸上亲了一口,故意嘬了一下,用唇瓣夹着他脸颊上一点点肉轻轻重重地咬着,抬头眼巴巴地看向夏寒青。

  看着可怜兮兮的……

  “臣……臣没有生气,殿下,快松口。”

  夏寒青被他弄得呼吸错乱,不过是咬了一下脸颊而已,怎么就心跳这么快了。

  “不松……”

  萧则绪哼哼唧唧摇了摇头,闷闷地吐出两个字,继续咬着夏寒青,眼睛眨啊眨的。

  徐缙和徐绥两个人努力将自己缩起来降低存在感,总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但是又忍不住低头闷笑。

  难怪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萧则绪故意继续咬着不松,唇上还加重了力气,最后松开口,夏寒青脸上还残留着一个小型被嘬出来的红印子,久久没散。

  夏寒青还坐在轮子上,心头乱跳,身体坐得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萧则绪抿着唇想笑。

  他盯着那抹红印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捏了一块糕点往夏寒青嘴里送。

  “相公,吃点心。”

  软软糯糯的糯米糍糕整个被送进夏寒青嘴里,唇瓣触碰到一点冰冷的指尖。

  夏寒青脑子轰地一下便炸了,血液倒流,他又想起了那日十全大补汤时那晚……

  “殿下,还是臣自己来吧。”

  他抖着手接过糕点,一点一点吃掉,只是对面的人一直笑盈盈的看过来,炽热的视线让他咀嚼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那我走了,你记得搬回来。”

  萧则绪扬了扬唇,夏寒青这个人还挺好哄的。

  出卖一点点美色而已!

  他转身就要走。

  还有个几日雪便会停了,冰雪融化,少不了会引起洪涝,他要回去再想一些治理水患的法子,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因为此次雪灾引起的道路阻断,会影响各地商业运输,也需要派遣人力疏通道理。

  若是因为天气炎热,导致疫病之类的问题,恐怕还得出大乱子,需要好生考量。

  “殿下,等等!”

  夏寒青反手握住萧则绪的手腕,抓得紧紧的,“殿下要去哪里,臣陪你去。”

  “吃饭?”

  “臣也去。”

  “去喝水。”

  “臣叫人烧茶过来。”

  “我要堆雪人。”

  “臣陪殿下一起堆雪人。”

  “……”

  “我肚子不舒服,要如厕。”

  “臣陪、额……臣在外面等着殿下。”他一步也不肯退,恨不得找根绳将人栓在自己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萧则绪:“……”

  他没理会夏寒青,真的抬脚进了茅房,而夏寒青果真在外面等着,一直到他出来。

  丧、心、病、狂!

  早知如此他便是住冷宫无聊死都不会来哄夏寒青。

  暖烘烘的书房内,他捏着一支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夏寒青还在一旁同徐绥等人谈论灾民的事情,他想跑也跑不掉,跑到哪里夏寒青都能把他揪回来。

  好烦,好无聊~

  对面那个叫徐缙的还时不时看过来,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

  他朝徐缙露出一个死亡微笑,拿着笔在纸上画了几条线,最后哒哒跑到徐缙旁边,扬起一抹笑容,“给你!”

  徐缙突然受宠若惊。

  “这是……”

  他慢慢打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狂怒,音量拔高。

  “你怎么能画了一只……”

  剩下的话在被夏寒青扫了一眼后戛然而止,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大脑飞速运转,话到嘴边匆忙改了一圈。

  “一只如此漂亮的王八,殿下好笔力,天、资、聪、颖。”

  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徐绥噗嗤一笑。

  这小子……

  画纸摊开,四四方方的一只王八正在上面爬行。

  萧则绪就在旁边咯咯地笑,看着人畜无害。

  夏寒青还特意帮他研墨,让他继续在纸上乱画王八。

  一直到晚上,萧则绪都被迫跟在夏寒青旁边,片刻也不得闲。

  整整一天他都没看到听澜的身影,问起来便说是融雪病了,听澜过去伺候人了。

  “殿下找听澜做什么?臣可以代劳。”

  萧则绪叹了口气。

  他倒是不担心夏寒青对听澜做什么,听澜武功高强,不会出事。

  只是夏寒青到底要做什么?

  救命!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他一整天。

  萧则绪又叹了口气,今天被夏寒青缠着都没时间整理水患一事,外面的事情也不知怎么样了。

  夜里,他悄无声息地将夏寒青推开,披着外衣到一旁研墨,压着纸张,提笔落字。

  水患之法,自古只可疏不可赌,他参考了大禹治水及历朝历代的治理之法,再根据如今大燕的降雪量,融化后大概可能会造成的水患情况。

  再加上如今雪灾导致不少冻死骨,尸体横在路边,会滋生蝇虫,严重的话便是大疫。

  特此修书一封,必须早做准备。

  他装好信封,正要出门去交给听澜。

  面前烛火忽闪,一道熟悉的黑影挡住了他面前的光,抬头一瞧,夏寒青满脸写着两个字——妖妃。

  为什么是妖妃?

  因为夏寒青整日缠着他,他几乎没有时间处理外面的那些情况,像极了魅惑君王不能早朝的妖妃。

  “爱妃……咳咳、不是,我是说,我想飞……”

  “想飞?”

  夏寒青一脸莫名其妙。

  萧则绪讪笑一声,将手背在身后死死抓着那封信,脚步渐渐后退,听澜正蹲在外面等着接信,听见夏寒青的声音没敢进来。

  但是夏寒青紧逼不让,萧则绪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将信给听澜。

  眼看夏寒青就要发现,他突然高喊一声,“相公!”

  一只手抓住夏寒青将他按在雕花窗前,“相公……”

  窗子外突然咣当一声。

  夏寒青偏过头去要看,萧则绪眼疾手快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掰正回来,俯视看着他,整个人几乎将夏寒青圈起来一样。

  夏寒青咽了咽口水,心头咚咚乱跳。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烛火昏暗,夏寒青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萧则绪逐渐逼近,“相公,我想亲你。”

  他抬手捂住了夏寒青的眼睛,防止对方乱看,微颤的睫毛剐蹭着他的掌心,有些痒痒的,视死如归似的俯身吻在夏寒青唇瓣上,唇瓣相贴,夏寒青一下子闭上了眼。

  萧则绪偷偷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等着听澜过来。

  另一只手依旧捏着夏寒青的下巴,夏寒青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更深入的一步。

  见夏寒青这幅期待却又不敢的模样,萧则绪忽然心头一跳,没忍住,张嘴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外头听澜终于伸出了一只手来,不止如此他还听了个真真切切,甚至悄咪咪探出一只眼睛瞅了一眼。

  萧则绪将信递过去,他又将窗户关好,这才敢松开夏寒青。

  夏寒青此刻面色涨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连耳朵都是红的,眼神慌乱,唇瓣被咬得斑驳红润,迅速垂下了头。

  “殿下这是做什么?”

  方才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唇边,萧则绪舔了舔唇瓣有些回味,他笑盈盈地俯身盯着夏寒青,捏着夏寒青的下巴抬起逼迫他看着自己,大拇指在他唇上来回撵过。

  “相……公……”

  声音低沉磁性,极具诱惑,带着一点点沙哑,一字一顿缓缓吐出,像是在勾人心魄一样。

  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小傻子乖巧欢喜的呼唤声。

  夏寒青被他唤的浑身一震,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飘忽,四目刚刚相对,刹那间夏寒青又心跳如雷地将视线偏过去。

  他的下巴还被那只手捏着,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萧则绪看着夏寒青这幅任人为所欲为的羞涩模样,却觉得更有趣了。

  他捏着夏寒青的下巴,大拇指顺着下颌划过喉结,明显感觉到夏寒青喉结上下滚动,脉搏处还跳的飞快,他低声轻笑,指尖继续一路向下。

  “殿、殿下……别碰。”

  夏寒青因为他的触碰轻轻仰着脖子,声音滞涩,带着几分隐忍。

  夏寒青只穿了件里衣,衣料单薄,掌心的温度隔着冰冷的布料传来,每一下游走都让他咬紧了牙才没吭出声来。

  萧则绪没想到夏寒青竟的身体竟如此过于敏感,稍微碰一下都不成。

  直到宽厚掌心落在夏寒青腰间,又从腰间缓缓略到后脊骨的位置,他指尖故意揉按了两下,又继续向前,待到另一侧腰间时,突然掌心用力扣住紧窄的腰身。

  夏寒青一动不敢动,像是被人定住一般,紧接着身体腾空而起,他被打横抱起,那张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

  夏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他想挣扎,但双腿不能动弹,只能胳膊使劲想翻下去。

  “殿下,臣可以自己走。”

  “别乱动……”

  低沉的嗓音传来,夏寒青果真不敢动了,脸色通红乖乖地躺在萧则绪怀里,素来冷硬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羞赧。

  萧则绪抱着他,将他放到床上,整个人躬身笼罩住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夏寒青的额头,手还搭在夏寒青腰上。

  低低的笑声传进夏寒青耳边,紧张之余身下的床单都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但是很快另一只葱白似的手伸了过来掰正与他十指紧扣。

  “夏将军,你今日这般缠着孤,难道是倾心于孤?”

  作者有话要说:

  【庆贺元旦,明天浅浅日万9、12、21点三章掉落~】

  第32章

  “臣、臣只是……臣不敢。”

  夏寒青此刻正两眼发晕,有些理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炽热的呼吸打落在他脸颊上,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殿下……”

  萧则绪故意瞧着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从未见过夏寒青这样一逗就脸红的人。

  果然有夏寒青的日子才算有趣。

  “睡吧。”

  萧则绪顺势掀开被子将他牢牢裹严实,将人抱在怀里。

  夏寒青自幼习武,身体滚烫,晚上抱着睡像是有个小火炉似的。

  夏寒青一动不敢动地缩在他怀里,抬头想瞧萧则绪的睡颜,盯了半刻钟的功夫,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落到他眼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睫毛在掌心剐蹭,有些痒痒的,萧则绪连忙又缩回了手。

  “别乱看,快睡。”

  夏寒青连忙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又做了几个梦,梦见殿下在窗前咬住他的唇瓣亲他、吻他、手指探入衣襟……

  夏寒青猛地惊醒,已然是天光大亮,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好像是做梦一样,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他指尖碰了碰唇瓣。

  视线不由得望向对面书案桌台,烟台上的墨渍已干,书案整整齐齐,一点儿昨夜的痕迹都没有。

  不知怎得,他突然有些失望,心里空落落的。

  殿下怎么会突然那般对待他呢?

  但他又隐隐期待。

  难道昨晚之事还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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