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除了青凤、老王，默儿见过外，再有就是厨房的吴妈、孙妈；守门的莫家老八和一个小男孩叫虫子的；这是能常往前院走动的。
后院更有一个马夫，一个采办，两个轿夫。
因为前几天福来鎮上另一个富户于记家的轿夫犯了事，被借去了，晚上才回来，所以今天老王才要现上街上去拦轿子，其实新宅本身就有一顶蓝呢软轿。
这些人全是从老宅支取薪俸，所以并不十分领受白慕君所给默儿让她分下去的那每位十文的赏钱，但面子上却也很是开心，都拿完了后，齐呼：“少奶奶万安！”也就各自散去了。
默儿看到月上中天了，心内不由冷寂了起来。
白慕君推说头痛，径自的躲到另外一间书房去了，青凤对她的敌意，她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青凤是为了她的姐姐而愤视自己，但女人的心，怕真的是只有女人们彼此才能解读。
其它下人们对她这个少奶奶也并不如何敬重，她也心知肚明，她小的时候，家里也曾殷实过，后来没落了，也算是经历了起起落落，人情事故，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来说要成熟得多了。
青凤照顾得白慕君在书房休息下了，也就并没有再回来向她问安，她也就明白丈夫今夜想在书房过夜了。她受过天主教教育，今天又看到了白老太太胸前的金十字架，想当然的也就以为白家都是信天主教的，天主教讲究禁欲的条例，她也明白几分，所以对丈夫今夜不要她陪寝，倒也并无怨言，只是突然间若大的宅子就像是死去了一样，却让她感到非常的冷清。
天亮就好了，等天一亮，外面的市集就开了，每个人的生活也就重新开始了，混混噩噩的，清清醒醒的，迷迷憧憧的，全都要在太阳光下活起来，而夜却是死的，是静的，是冷的，是孤独的，是寂寞的，默儿害怕这种死去的感觉。
她很怀念还在天主教堂的日子，每日里做弥撒做到深夜，身心都是忙碌的，是活跃的，是不会胡思乱想的，睡着了也是很快的事，一觉醒来，天就已经大亮了，再开始打扫教堂的卫生，去喊不能按时到教堂学习的山里孩子，为父母缝补旧衣服，大声的唱着颂歌……日子过得那么的充实。
可今夜，她却真的感到了孤独和寂寞，一下子没了山里汉子们的山歌，一下子没了山里孩子的笑闹，一下子没了山里生活的忙碌，一下子也就失去了能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默儿不由自己的想，父亲现在在做什么？母亲现在在做什么？妹妹呢？神父呢？小兰呢？二蛋呢……
远处，不知谁家传来了一曲哀怨的萧声，让夜的黑变得更浓了。
是被白慕君给吵了起来。
天气渐热了，白慕君就突然的忆起了小儿时候在绕城而过的福来河里游泳的日子，一大早就让老王去联系了一条船，想带着他聪慧的小“妻子”去游河。
默儿在青凤的帮助下，略略收拾了一下，就登上蓝呢软轿，一路晃颤着，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了河边。
公平的说，白慕君虽说是学的洋医术，但他的中文诗词功底却还是颇深的。船行至河中段时，就已成诗一首：
今昔借舟渡福河，
忽忆前朝已至此。
童稚不知水深浅，
赤身祼足捉鱼虾。
吟罢长笑，很有得意的神色。
默儿也随着他笑，虽然并不是很懂他吟得好不好，可是想不到儒弱的丈夫竟也有少年荒唐的时候，听他说得小儿时候的趣事，也殊为可乐。
午餐就在船上用了，由青凤带来些糕点，两人匆匆下肚，白慕君就又忙着教默儿如何钓鱼了。
只到下午太阳沉了，他们才回到了新宅，收拾晚餐后，白慕君又躲到自己的书房里去了，默儿的世界就又回复了冷清孤独。
如是之的日子一再重复。不知不觉，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个月中，默儿回了娘家一次，齐老实已经成功的把三间房子租出去了两间，光收的租金就足够他们娘三个过活了，更有白家老太太听说媳妇回娘家派了家丁送来的十块大洋和白慕君托默儿送来的几幅自己画的半洋半中的水墨风景人物画，齐老实夫妻俩都要乐疯了，默儿才坐下没一个时辰，就催了默儿赶紧回去。
默儿还自己去了几次白家老宅向白老太太请安，倒也相安无事，白老太太总是见了她就让她请辞，没什么交流，也没什么责骂或奖励的话，下人们中除了金喜对她还算和善外，其它人都只不冷不热的，也算太平无事。
白慕君隔几天就带默儿出游一次，给她讲些风土人情，让她开开眼界，也只有这些个时候，默儿才是最开心的，及到回了新宅，白慕君就会闪到书房里去，只有这一次，白慕君留在她的房里待到了子时，终于把那幅墨梅傲霜图完成了，并题了下款：赠爱妻默儿赏玩。这让默儿很是开心，因为一向以来白慕君都只叫她默儿，这是第一次称她为“爱妻”，感动之余，不由也对白慕君更亲近了一些。
这夜的白慕君脸是绯红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越来越喜欢抱着默儿的感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总有个冲动，想要亲吻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每晚，其实他睡得也并不好，常在心里斗争着该不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睡，可是良心又让他不能回去，他可是个新派的有志青年呢，他可是受过西洋男女平等思想教育的中国新一代的有宏伟大志的青年呢！怎么可以对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子……
可是，想归想，内心底的冲动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膨胀着，压得他只有靠不断的游山玩水来发泄和排遣内心的苦闷，压得他连只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三十五
默儿也是兴奋的，兴奋的小脸泛起了红色。
这可是她十三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以前柯利特神父曾提到在外国，每到人的生日，都会收到一份礼物，听说在大户人家也有做寿的说法，可从默儿懂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动荡不安中，不止爹娘不记得她的生日，连从少一起长大的妹妹也并不记得这个日子。
但默儿记得每一个人的生日，爹是光绪三年二月初七，娘是光绪四年五月十六，妹妹静儿是光绪三十年六月初五，而自己是光绪二十九年七月十三，丈夫白慕君是光绪二十三年二月初四，婆母的是……这些人的生日，她全都记得，娘说过嫁入白家就是白家的人了，千万不要再像在家里一样的随性，是不是就是指要把爹娘还有妹妹的一切都忘记掉，她实在做不到。
白慕君其实起先并不知道这一天是默儿的生日，他只是内心里有种冲动，他只是想多多的陪在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身边，他想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欢喜的样子，他从心中涌出一种怜爱的情绪，虽然百般的强压，但还是执着的在心里盘绕着、折磨着、引导着……
等白慕君从一时的激动中清醒回来，他发现默儿已被自己紧抱入了怀中，而自己的唇离默儿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
怀里的默儿是沉静的，又是兴奋的，可爱的小脸胀着红彤彤的，小手正按在自己胸前，却并不是强烈的抗拒……
只是这一指的距离，越过了，自己就真的会从内心底认可了这个小妻子了吗？白慕君想起刚才自己所题的字：赠爱妻默儿赏玩。真的要认可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做为自己的妻子了吗？这一指的距离是越还是不越？
默儿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软，这他扶在默儿细腰上的手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白慕君突然咬紧了牙，下定了决心，不就是有个妻子吗？所有的世家子弟不都是年轻轻的就定下了婚事了吗？为什么自己要独立特行呢，何况这个妻子又是这么的可爱……
如果不是那件意外的发生，相信也许默儿的命运将是另外一个结局，但历史就是历史，容不得半点的假设。
因为白慕君近来的行止太过于随意，所以白家新宅的下人们早早都睡了，他们拿的是老宅的薪俸，年轻的大少爷和少奶奶在晚上又都并不是很喜欢役使人的，何况以白家在福来镇的势力，又有那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家自然乐得轻松的早点休息。
所以夜里，新宅是安宁的，是安静的。
也之所以，当那一声重物堕地的闷响响起时，白慕君和黙儿都清楚的听到了。
白慕君虽然暗骂这个声音来的不是时候，但也不得不把受了惊吓的默儿先抱到床上稍微的休息，而后稍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那就是挡在床前，大叫下人们快点起来。
就在他大喊的时候，一只带血的手，轰然推开了房门……
三十六
煤油灯下，齐老实又挑亮了两根灯芯，细数着那一包大洋。
这一次默儿娘并没有再用缝衣针把灯芯压下去，而是眉开眼笑的坐在丈夫身边，和他一起聆听银元相碰那种清脆的响声。
上个月，默儿娘在丈夫的默许下，终于背着默儿去了一趟白家，为丈夫在白家镇上最大的布号里争了个帐房总管的位置，月俸六元。
白老太太并没有为难默儿娘，也或者说女人和女人好说话？反正默儿娘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的完成了，白老太太只是听了她说了一堆家里生活困难的废话，就让管家都四写了个名帖让默儿娘带回给齐老实，默儿娘并不识字，本还以为这是白家的空城计呢，一路提心吊胆的回了家，生怕会给丈夫笑话她也是无功而返。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fxs8.com。幸福小说网手机版：https://m.xfxs8.com
后院更有一个马夫，一个采办，两个轿夫。
因为前几天福来鎮上另一个富户于记家的轿夫犯了事，被借去了，晚上才回来，所以今天老王才要现上街上去拦轿子，其实新宅本身就有一顶蓝呢软轿。
这些人全是从老宅支取薪俸，所以并不十分领受白慕君所给默儿让她分下去的那每位十文的赏钱，但面子上却也很是开心，都拿完了后，齐呼：“少奶奶万安！”也就各自散去了。
默儿看到月上中天了，心内不由冷寂了起来。
白慕君推说头痛，径自的躲到另外一间书房去了，青凤对她的敌意，她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青凤是为了她的姐姐而愤视自己，但女人的心，怕真的是只有女人们彼此才能解读。
其它下人们对她这个少奶奶也并不如何敬重，她也心知肚明，她小的时候，家里也曾殷实过，后来没落了，也算是经历了起起落落，人情事故，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来说要成熟得多了。
青凤照顾得白慕君在书房休息下了，也就并没有再回来向她问安，她也就明白丈夫今夜想在书房过夜了。她受过天主教教育，今天又看到了白老太太胸前的金十字架，想当然的也就以为白家都是信天主教的，天主教讲究禁欲的条例，她也明白几分，所以对丈夫今夜不要她陪寝，倒也并无怨言，只是突然间若大的宅子就像是死去了一样，却让她感到非常的冷清。
天亮就好了，等天一亮，外面的市集就开了，每个人的生活也就重新开始了，混混噩噩的，清清醒醒的，迷迷憧憧的，全都要在太阳光下活起来，而夜却是死的，是静的，是冷的，是孤独的，是寂寞的，默儿害怕这种死去的感觉。
她很怀念还在天主教堂的日子，每日里做弥撒做到深夜，身心都是忙碌的，是活跃的，是不会胡思乱想的，睡着了也是很快的事，一觉醒来，天就已经大亮了，再开始打扫教堂的卫生，去喊不能按时到教堂学习的山里孩子，为父母缝补旧衣服，大声的唱着颂歌……日子过得那么的充实。
可今夜，她却真的感到了孤独和寂寞，一下子没了山里汉子们的山歌，一下子没了山里孩子的笑闹，一下子没了山里生活的忙碌，一下子也就失去了能保持着平和的心态。
默儿不由自己的想，父亲现在在做什么？母亲现在在做什么？妹妹呢？神父呢？小兰呢？二蛋呢……
远处，不知谁家传来了一曲哀怨的萧声，让夜的黑变得更浓了。
是被白慕君给吵了起来。
天气渐热了，白慕君就突然的忆起了小儿时候在绕城而过的福来河里游泳的日子，一大早就让老王去联系了一条船，想带着他聪慧的小“妻子”去游河。
默儿在青凤的帮助下，略略收拾了一下，就登上蓝呢软轿，一路晃颤着，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了河边。
公平的说，白慕君虽说是学的洋医术，但他的中文诗词功底却还是颇深的。船行至河中段时，就已成诗一首：
今昔借舟渡福河，
忽忆前朝已至此。
童稚不知水深浅，
赤身祼足捉鱼虾。
吟罢长笑，很有得意的神色。
默儿也随着他笑，虽然并不是很懂他吟得好不好，可是想不到儒弱的丈夫竟也有少年荒唐的时候，听他说得小儿时候的趣事，也殊为可乐。
午餐就在船上用了，由青凤带来些糕点，两人匆匆下肚，白慕君就又忙着教默儿如何钓鱼了。
只到下午太阳沉了，他们才回到了新宅，收拾晚餐后，白慕君又躲到自己的书房里去了，默儿的世界就又回复了冷清孤独。
如是之的日子一再重复。不知不觉，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个月中，默儿回了娘家一次，齐老实已经成功的把三间房子租出去了两间，光收的租金就足够他们娘三个过活了，更有白家老太太听说媳妇回娘家派了家丁送来的十块大洋和白慕君托默儿送来的几幅自己画的半洋半中的水墨风景人物画，齐老实夫妻俩都要乐疯了，默儿才坐下没一个时辰，就催了默儿赶紧回去。
默儿还自己去了几次白家老宅向白老太太请安，倒也相安无事，白老太太总是见了她就让她请辞，没什么交流，也没什么责骂或奖励的话，下人们中除了金喜对她还算和善外，其它人都只不冷不热的，也算太平无事。
白慕君隔几天就带默儿出游一次，给她讲些风土人情，让她开开眼界，也只有这些个时候，默儿才是最开心的，及到回了新宅，白慕君就会闪到书房里去，只有这一次，白慕君留在她的房里待到了子时，终于把那幅墨梅傲霜图完成了，并题了下款：赠爱妻默儿赏玩。这让默儿很是开心，因为一向以来白慕君都只叫她默儿，这是第一次称她为“爱妻”，感动之余，不由也对白慕君更亲近了一些。
这夜的白慕君脸是绯红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越来越喜欢抱着默儿的感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总有个冲动，想要亲吻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每晚，其实他睡得也并不好，常在心里斗争着该不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睡，可是良心又让他不能回去，他可是个新派的有志青年呢，他可是受过西洋男女平等思想教育的中国新一代的有宏伟大志的青年呢！怎么可以对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子……
可是，想归想，内心底的冲动却是一天比一天的膨胀着，压得他只有靠不断的游山玩水来发泄和排遣内心的苦闷，压得他连只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三十五
默儿也是兴奋的，兴奋的小脸泛起了红色。
这可是她十三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以前柯利特神父曾提到在外国，每到人的生日，都会收到一份礼物，听说在大户人家也有做寿的说法，可从默儿懂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动荡不安中，不止爹娘不记得她的生日，连从少一起长大的妹妹也并不记得这个日子。
但默儿记得每一个人的生日，爹是光绪三年二月初七，娘是光绪四年五月十六，妹妹静儿是光绪三十年六月初五，而自己是光绪二十九年七月十三，丈夫白慕君是光绪二十三年二月初四，婆母的是……这些人的生日，她全都记得，娘说过嫁入白家就是白家的人了，千万不要再像在家里一样的随性，是不是就是指要把爹娘还有妹妹的一切都忘记掉，她实在做不到。
白慕君其实起先并不知道这一天是默儿的生日，他只是内心里有种冲动，他只是想多多的陪在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身边，他想让她开心，让她快乐。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欢喜的样子，他从心中涌出一种怜爱的情绪，虽然百般的强压，但还是执着的在心里盘绕着、折磨着、引导着……
等白慕君从一时的激动中清醒回来，他发现默儿已被自己紧抱入了怀中，而自己的唇离默儿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
怀里的默儿是沉静的，又是兴奋的，可爱的小脸胀着红彤彤的，小手正按在自己胸前，却并不是强烈的抗拒……
只是这一指的距离，越过了，自己就真的会从内心底认可了这个小妻子了吗？白慕君想起刚才自己所题的字：赠爱妻默儿赏玩。真的要认可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做为自己的妻子了吗？这一指的距离是越还是不越？
默儿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软，这他扶在默儿细腰上的手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白慕君突然咬紧了牙，下定了决心，不就是有个妻子吗？所有的世家子弟不都是年轻轻的就定下了婚事了吗？为什么自己要独立特行呢，何况这个妻子又是这么的可爱……
如果不是那件意外的发生，相信也许默儿的命运将是另外一个结局，但历史就是历史，容不得半点的假设。
因为白慕君近来的行止太过于随意，所以白家新宅的下人们早早都睡了，他们拿的是老宅的薪俸，年轻的大少爷和少奶奶在晚上又都并不是很喜欢役使人的，何况以白家在福来镇的势力，又有那个不长眼的小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大家自然乐得轻松的早点休息。
所以夜里，新宅是安宁的，是安静的。
也之所以，当那一声重物堕地的闷响响起时，白慕君和黙儿都清楚的听到了。
白慕君虽然暗骂这个声音来的不是时候，但也不得不把受了惊吓的默儿先抱到床上稍微的休息，而后稍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那就是挡在床前，大叫下人们快点起来。
就在他大喊的时候，一只带血的手，轰然推开了房门……
三十六
煤油灯下，齐老实又挑亮了两根灯芯，细数着那一包大洋。
这一次默儿娘并没有再用缝衣针把灯芯压下去，而是眉开眼笑的坐在丈夫身边，和他一起聆听银元相碰那种清脆的响声。
上个月，默儿娘在丈夫的默许下，终于背着默儿去了一趟白家，为丈夫在白家镇上最大的布号里争了个帐房总管的位置，月俸六元。
白老太太并没有为难默儿娘，也或者说女人和女人好说话？反正默儿娘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的完成了，白老太太只是听了她说了一堆家里生活困难的废话，就让管家都四写了个名帖让默儿娘带回给齐老实，默儿娘并不识字，本还以为这是白家的空城计呢，一路提心吊胆的回了家，生怕会给丈夫笑话她也是无功而返。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fxs8.com。幸福小说网手机版：https://m.xf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