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9章 千眼道君邪神的天地异象
第1319章千眼道君邪神的天地异象
浊气下沉，清气上升。
旭日东升，朝阳大放异彩，金色光辉普照大地，刺破夜雾与寒露，蓬勃生机充斥天地。
一缕缕金辉透过云层照到不老山，照见一座座山峰上盘坐着一尊又一尊道士、僧人、风水师。
这些神道高手迎着生机勃勃朝阳，吞云吐雾，吐纳练气，一派宁静祥和，云雾飘渺，宛如误入仙人修行道场。
假如没有干涸的禁湖。
没有崩塌的群峰。
没有断裂的大地。
没有远处成片堆叠的废墟……
忽然，天边有两道佛光遁光飞来，来者身着佛门袈裟，是镇国寺的法尘大师。
法尘大师手里托举着一只金钵。
这只金钵正是寄住着金灵子，用来遮藏伪第四境界气息，用来躲避阳间天道感应的那件佛门法宝。
须行大师急忙起身，双手合十：“师兄，降服无心尸仙是否顺利？”
法尘大师单手作揖，颔首微笑说道：“无心尸仙已成功被师叔降服，正被师叔镇压在这口金钵里，日日夜夜念经。”
“师弟，你那边如何？”
双手合十的须行大师，闻言，右手虚拖虚空，一尊金佛法器凭空出现，微笑说道：“神行老怪同样是难逃我佛五指。”
师兄弟二人相识一笑：“此役，大捷，不老山众魔头全诛，还人间净土，阿弥陀佛。”
法尘大师是后来的，须行大师开始带着自己这位师兄，与在场其他人相聚，相互问询追击寿元魔过程，清曦真人也早就回到禁湖这边，她敢与巅峰时期的龙母一战，负伤下的阴阳王，并没有跑出不老山就死在了她手中。
实际上，今天距禁湖流干已经过去三天时间，玉京金阙、镇国寺、天师府三大正派花费三天时间才围剿干净不老山众寿元魔和余孽。
“这次首战大胜，人员伤亡不多，说来有一人最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晋安道长想到用阴间大魔攻山，如果没有晋安道长在禁湖以一人之力拖住那么多伪第四境界寿元魔，这次围剿不老山或许可以成功，可断然做不到这么顺利。晋安道长此次功德无量，怎么始终不见晋安道长？”
法尘大师寻找一圈，疑惑问道：“贫僧记得晋安道长最后是追击阴间大魔留在人间的一缕气息去了，莫非是追击并不顺利，晋安道长还没有归来？”
须行大师笑说道：“晋安道长神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天地气概，阴间大魔附身的寿元魔已被晋安道长斩于刀下。”
“晋安道长留下字迹，让百眼道君带传话我们，阴间大魔不可小觑，他需要找一个无人僻静地方炼化阴间大魔留在人间气息，等他炼化完毕就会来与我们汇合。”
“假如晋安道长七天内未回归，让我们不用等他先回京，他会回京与我们汇合。”
法尘大师点头，为晋安唱诵一句阿弥陀佛祈福，希望晋安一切顺利。
这时法尘大师又多看几眼天师府那边：“这次人数伤亡最大的要属天师府，与晋安道长交情深厚，有‘晋罗之交’美称的罗天长老，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是一开始就死在土地庙二圣手下了吗？”
须行大师神色微肃：“天师府那边暂时没有明确答复。”
法尘大师惋惜叹息：“希望罗天长老平安无事，能让‘晋罗之交’的美称继续传唱下去。”
须行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说得极是。”
……
玉京金阙众人所在群峰。
清曦真人击杀阴阳王返回这里后，百眼道君神像一直被其带在身边。
此时的百眼道君神像情况有些不对，身上弥漫着大量三境，甚至是伪第四境界气息，这些气息把百眼道君神像整个笼罩，云遮雾罩，朦胧神秘，散出摄人心魄的恐怖气机。
百眼道君神像保持这种不动状态已有三天时间。
此刻，赤元真人、玄雷真人、包括玉京金阙一众长老们在内，大家都惊奇围着百眼道君神像看，偶尔口中发出几声啧啧称奇感慨。
甚至是，圣人金页悬浮在清曦真人头顶，藏在圣人金页里的清风道人，也都忍不住惊奇的看着正在蜕变，冲击新境界的百眼道君神像。
大家之所以都围着百眼道君神像看，是因为清曦真人信守承诺，真的挖遍不老山众寿元魔眼珠子给百眼道君神像作补偿。
那可是伪第四境界至强者的眼睛、大量第三境界强者的眼睛，这些神道高手放在民间，那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仙人、仙师。
这次能这么顺利围剿不老山，百眼道君神像及时带路，也是一大功劳，所以玉京金阙上下，对百眼道君神像的改观很大，倒是挺乐意看到百眼道君神像突破境界。
千里眼神通突破，再上新境界，也不全都是坏事，以后寻子速度更快，寻子范围更广，以后足不出京城，就能做到京城全境寻子，那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帮助无数个家庭重新团圆。
以后，说不定此邪神一人的功德，就能胜过他们这次围剿不老山的所有功德？
想到这，众人对百眼道君神像突破一事，就更加惊奇与上心了。
“怎么这么多天过去，还没突破成功？这么多伪第四境界、第三境界寿元魔眼珠子都被它祭炼，就算资质蠢笨如猪也能突破吧。”赤元真人皱眉。
玄雷真人与百眼道君神像熟络，帮邪神解释一句：“赤元真人你都说那是伪第四境界的眼珠子了，光明法王的眼珠子、阴阳王的眼珠子，还有大量像黑鹤真人这样三境后期的眼珠子，我们一口把它喂成大胖子，总要有个慢慢消化时间吧。”
赤元真人冷哼，说道：“哼，本真人就不信这么多眼珠子喂给它，这小邪神还突破不了。要是真的突破不了，本真人去镇国寺那边讨好无心尸仙的眼珠子和神行老怪的眼珠子，相信镇国寺看在晋安道长面子上，不至于小气藏着。”
“玄雷真人你就去天师府那边讨要巨灵神的眼珠子。”
“说什么也要助它突破，今后能挽救多少走散家庭，让它用百年、千年时间，慢慢赎清身上罪孽。”
玉京金阙众人相视一笑。
赤元真人平日里太严肃了，连关心的话，都要说得口非心是。
百眼道君神像最怕赤元真人，一路上挨训数次，也不知是不是听到赤元真人的严肃谈话，保持三天不动的百眼道君神像终于有了动静！
黑雾滚滚，汹涌澎湃，因为能量溢散太多，周围一块块巨石悬浮向半空。
此时，就连镇国寺、天师府众人，也都被这边大动静吸引目光，一道道元神目光聚焦过来。
随着百眼道君神像气息吞吐，神像体内冲击出更多阴火，宛如璀璨汪洋般起伏。
这些阴火吞吐，正是来自体表那些新镶上的人眼珠子。
随着体表百目睁开，天地光影旋转，似有传承光影在其中闪烁，又似有壮阔天地与山川在其中闪烁。
随着天地山川光影渐渐清晰，众人这才发现，居然是神龙山脉的山川地势。
神龙山脉地域广阔，分小神龙山、中神龙山、大神龙山，大家惊奇看到，这些山川地势里有他们来时经过的最外围的小神龙山。
这距离，已经远远超过百里。
百眼道君神像的千里眼神通，过去可是并未超过百里范围。
“算此邪神没给五脏道观丢脸，没给晋安道长丢脸，资质还有得救，没到蠢笨如猪。”赤元真人严肃冷哼。
“阿弥陀佛，就让我镇国寺也助其一臂之力。”
话落，法尘大师、须行大师，祭出四只人眼珠子，融入百眼道君神像熊熊燃烧的阴火里。
阴火里，有一尊元神朝镇国寺作揖拜谢。
轰隆！
天地异象，阴火冲天，天布千目，宛如在天地布下巨大天罗地网。千目里，有的千目明耀，亮如太阳，有的暗淡，还有潜力待挖掘。
白日元神出窍，正是第三境界最大特征。
百眼道君神像跟着晋安才月余时光，正式踏入第三境界。
“人突破第三境界的天地异象看多了，头一次看到不是人诞生天地异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闭关太久，外界变化太快，看来今后要多外出走动走动了。”圣人金页围着百眼道君神像转，金光闪烁，传出清风道人唏嘘声音。
玄雷真人点点头，宽慰大笑道：“看来我们以后不能再叫它百眼道君了，以后该改称呼为千眼道君了。”
突破第三境界的天地异象还没有结束。
天上那如天罗地网般的千目异象，随着阴火旋转，天穹上多了一尊数十丈高的通天神像，直逼百丈庞大，神像脚下阴火熊熊燃烧，神像体表千目一开一阖间，爆发千目神光，遮天蔽日。
这种景象让众人心头生起异样感觉，生出天罗地网，无所遁形的异样感觉。
“此邪神机缘不小，刚突破就是第三境界中期。”这次连赤元真人也难得称赞一句。
这种天地异象足足持续了一炷香左右，此地风波才渐渐平息，阴火褪去，乌云消散，重见天日。
随着一切光华褪尽，神像恢复平常，显露出了千眼道君神像本体。
本体变化不大，体表百目变成千目，不过这些千目里绝大部分都是紧闭，只有少许睁开。
那些睁开的人眼，不能直视太久，直视久了会有意识混乱感，幻境丛生。在幻境里，如面光明法王、阴阳王、无心尸仙、神行老怪、黑鹤真人…围杀，毛骨悚然。
境界高深还好，境界稍低，比如同为三境中期对视上，稍不留神就有沉沦其中风险。
千眼道君神像一突破，立马朝清曦真人大拜，目光感激，感谢清曦真人赐它机缘与重生：“多谢清曦仙子对本道君再造之恩，此再造之恩如同父母之恩，必不敢忘。”
把还是清白女儿家的清曦真人呢比作父母？众人莞尔一笑。
接下来，众人自然是少不了对千眼道君神像一番研究，毕竟亲眼见证一尊神像突破第三境界，这种奇事也是不可多见。
大家让千眼道君神像用新突破的千里眼神通，看看晋安现在在哪，还有多久回归。
千眼道君神像很干脆回答看不到。
没有理由，就是看不到。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大家并没有强迫。
半天后，待众人散去，各自忙碌，千眼道君神像鬼鬼祟祟找上清曦真人，一副憋不住有话要讲的模样。
负手立于峰顶，俯瞰脚下波澜壮阔云海的清曦真人，头也不回说：“怎么，这次有他消息了？”
千眼道君神像摇头：“不是武道人仙。”
“刚才突破第三境界，出现千目天地异象时，本道君看到了一些画面，感觉不应该隐瞒。但是武道人仙不在这里，本道君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最后想到了清曦仙子你。”
话音微顿，组织了下语言，千眼道君神像讲它之前看到的画面，元神传给清曦真人，并元神传音道：“武道人仙还在时，一直让本道君时刻关注罗天长老动向，一旦罗天长老现身，马上通知他。”
画面中，罗天长老出现在不老山某处藏尸洞里。
洞窟两壁，摆满了一口口棺材，高不知堆叠多高，绝大部分都笼罩在洞顶黑暗里，按照这规模，说是十万棺材都不夸张。
许多棺材腐烂，尸体倾倒，绿磷鬼火密集，阴森如狱。
画面中的罗天长老并非是独行，而是与另一名全身罩在黑袍内的人，踩着尸堆朝藏尸洞深处走去，仿佛在最深处有他们想找的某种东西。
这次天师府出征，队伍里有一人一直身罩黑袍，身份成谜，就是此人。
不过，藏尸洞里的黑袍人，已经摘下头罩，露出一张皱褶如橘，长满了密集老年斑的苍老面孔，此老者太老了，面孔发黑，尤其是印堂黑得发亮，命宫整个都在黑气威胁下。
这在面相上来说，是黑气压顶，属于寿元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
这位老者一看就是来头很大，在天师府里地位崇高至极，连罗天长老都要毕恭毕敬。
他这种毕恭毕敬，并未在老凌王身上有过。
老人仿佛有所感应，忽然转头看来，目光深邃如深渊，无喜无怒。
画面到此结束。
“是他。”
“想不到他也出来走动了。”
清曦真人眉梢微动。
千眼道君神像：“清曦仙子认识他？”
清曦真人声音平淡：“他是天师府仅剩的三大八景门元老之一，也是最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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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气下沉，清气上升。
旭日东升，朝阳大放异彩，金色光辉普照大地，刺破夜雾与寒露，蓬勃生机充斥天地。
一缕缕金辉透过云层照到不老山，照见一座座山峰上盘坐着一尊又一尊道士、僧人、风水师。
这些神道高手迎着生机勃勃朝阳，吞云吐雾，吐纳练气，一派宁静祥和，云雾飘渺，宛如误入仙人修行道场。
假如没有干涸的禁湖。
没有崩塌的群峰。
没有断裂的大地。
没有远处成片堆叠的废墟……
忽然，天边有两道佛光遁光飞来，来者身着佛门袈裟，是镇国寺的法尘大师。
法尘大师手里托举着一只金钵。
这只金钵正是寄住着金灵子，用来遮藏伪第四境界气息，用来躲避阳间天道感应的那件佛门法宝。
须行大师急忙起身，双手合十：“师兄，降服无心尸仙是否顺利？”
法尘大师单手作揖，颔首微笑说道：“无心尸仙已成功被师叔降服，正被师叔镇压在这口金钵里，日日夜夜念经。”
“师弟，你那边如何？”
双手合十的须行大师，闻言，右手虚拖虚空，一尊金佛法器凭空出现，微笑说道：“神行老怪同样是难逃我佛五指。”
师兄弟二人相识一笑：“此役，大捷，不老山众魔头全诛，还人间净土，阿弥陀佛。”
法尘大师是后来的，须行大师开始带着自己这位师兄，与在场其他人相聚，相互问询追击寿元魔过程，清曦真人也早就回到禁湖这边，她敢与巅峰时期的龙母一战，负伤下的阴阳王，并没有跑出不老山就死在了她手中。
实际上，今天距禁湖流干已经过去三天时间，玉京金阙、镇国寺、天师府三大正派花费三天时间才围剿干净不老山众寿元魔和余孽。
“这次首战大胜，人员伤亡不多，说来有一人最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晋安道长想到用阴间大魔攻山，如果没有晋安道长在禁湖以一人之力拖住那么多伪第四境界寿元魔，这次围剿不老山或许可以成功，可断然做不到这么顺利。晋安道长此次功德无量，怎么始终不见晋安道长？”
法尘大师寻找一圈，疑惑问道：“贫僧记得晋安道长最后是追击阴间大魔留在人间的一缕气息去了，莫非是追击并不顺利，晋安道长还没有归来？”
须行大师笑说道：“晋安道长神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天地气概，阴间大魔附身的寿元魔已被晋安道长斩于刀下。”
“晋安道长留下字迹，让百眼道君带传话我们，阴间大魔不可小觑，他需要找一个无人僻静地方炼化阴间大魔留在人间气息，等他炼化完毕就会来与我们汇合。”
“假如晋安道长七天内未回归，让我们不用等他先回京，他会回京与我们汇合。”
法尘大师点头，为晋安唱诵一句阿弥陀佛祈福，希望晋安一切顺利。
这时法尘大师又多看几眼天师府那边：“这次人数伤亡最大的要属天师府，与晋安道长交情深厚，有‘晋罗之交’美称的罗天长老，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是一开始就死在土地庙二圣手下了吗？”
须行大师神色微肃：“天师府那边暂时没有明确答复。”
法尘大师惋惜叹息：“希望罗天长老平安无事，能让‘晋罗之交’的美称继续传唱下去。”
须行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说得极是。”
……
玉京金阙众人所在群峰。
清曦真人击杀阴阳王返回这里后，百眼道君神像一直被其带在身边。
此时的百眼道君神像情况有些不对，身上弥漫着大量三境，甚至是伪第四境界气息，这些气息把百眼道君神像整个笼罩，云遮雾罩，朦胧神秘，散出摄人心魄的恐怖气机。
百眼道君神像保持这种不动状态已有三天时间。
此刻，赤元真人、玄雷真人、包括玉京金阙一众长老们在内，大家都惊奇围着百眼道君神像看，偶尔口中发出几声啧啧称奇感慨。
甚至是，圣人金页悬浮在清曦真人头顶，藏在圣人金页里的清风道人，也都忍不住惊奇的看着正在蜕变，冲击新境界的百眼道君神像。
大家之所以都围着百眼道君神像看，是因为清曦真人信守承诺，真的挖遍不老山众寿元魔眼珠子给百眼道君神像作补偿。
那可是伪第四境界至强者的眼睛、大量第三境界强者的眼睛，这些神道高手放在民间，那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仙人、仙师。
这次能这么顺利围剿不老山，百眼道君神像及时带路，也是一大功劳，所以玉京金阙上下，对百眼道君神像的改观很大，倒是挺乐意看到百眼道君神像突破境界。
千里眼神通突破，再上新境界，也不全都是坏事，以后寻子速度更快，寻子范围更广，以后足不出京城，就能做到京城全境寻子，那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帮助无数个家庭重新团圆。
以后，说不定此邪神一人的功德，就能胜过他们这次围剿不老山的所有功德？
想到这，众人对百眼道君神像突破一事，就更加惊奇与上心了。
“怎么这么多天过去，还没突破成功？这么多伪第四境界、第三境界寿元魔眼珠子都被它祭炼，就算资质蠢笨如猪也能突破吧。”赤元真人皱眉。
玄雷真人与百眼道君神像熟络，帮邪神解释一句：“赤元真人你都说那是伪第四境界的眼珠子了，光明法王的眼珠子、阴阳王的眼珠子，还有大量像黑鹤真人这样三境后期的眼珠子，我们一口把它喂成大胖子，总要有个慢慢消化时间吧。”
赤元真人冷哼，说道：“哼，本真人就不信这么多眼珠子喂给它，这小邪神还突破不了。要是真的突破不了，本真人去镇国寺那边讨好无心尸仙的眼珠子和神行老怪的眼珠子，相信镇国寺看在晋安道长面子上，不至于小气藏着。”
“玄雷真人你就去天师府那边讨要巨灵神的眼珠子。”
“说什么也要助它突破，今后能挽救多少走散家庭，让它用百年、千年时间，慢慢赎清身上罪孽。”
玉京金阙众人相视一笑。
赤元真人平日里太严肃了，连关心的话，都要说得口非心是。
百眼道君神像最怕赤元真人，一路上挨训数次，也不知是不是听到赤元真人的严肃谈话，保持三天不动的百眼道君神像终于有了动静！
黑雾滚滚，汹涌澎湃，因为能量溢散太多，周围一块块巨石悬浮向半空。
此时，就连镇国寺、天师府众人，也都被这边大动静吸引目光，一道道元神目光聚焦过来。
随着百眼道君神像气息吞吐，神像体内冲击出更多阴火，宛如璀璨汪洋般起伏。
这些阴火吞吐，正是来自体表那些新镶上的人眼珠子。
随着体表百目睁开，天地光影旋转，似有传承光影在其中闪烁，又似有壮阔天地与山川在其中闪烁。
随着天地山川光影渐渐清晰，众人这才发现，居然是神龙山脉的山川地势。
神龙山脉地域广阔，分小神龙山、中神龙山、大神龙山，大家惊奇看到，这些山川地势里有他们来时经过的最外围的小神龙山。
这距离，已经远远超过百里。
百眼道君神像的千里眼神通，过去可是并未超过百里范围。
“算此邪神没给五脏道观丢脸，没给晋安道长丢脸，资质还有得救，没到蠢笨如猪。”赤元真人严肃冷哼。
“阿弥陀佛，就让我镇国寺也助其一臂之力。”
话落，法尘大师、须行大师，祭出四只人眼珠子，融入百眼道君神像熊熊燃烧的阴火里。
阴火里，有一尊元神朝镇国寺作揖拜谢。
轰隆！
天地异象，阴火冲天，天布千目，宛如在天地布下巨大天罗地网。千目里，有的千目明耀，亮如太阳，有的暗淡，还有潜力待挖掘。
白日元神出窍，正是第三境界最大特征。
百眼道君神像跟着晋安才月余时光，正式踏入第三境界。
“人突破第三境界的天地异象看多了，头一次看到不是人诞生天地异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闭关太久，外界变化太快，看来今后要多外出走动走动了。”圣人金页围着百眼道君神像转，金光闪烁，传出清风道人唏嘘声音。
玄雷真人点点头，宽慰大笑道：“看来我们以后不能再叫它百眼道君了，以后该改称呼为千眼道君了。”
突破第三境界的天地异象还没有结束。
天上那如天罗地网般的千目异象，随着阴火旋转，天穹上多了一尊数十丈高的通天神像，直逼百丈庞大，神像脚下阴火熊熊燃烧，神像体表千目一开一阖间，爆发千目神光，遮天蔽日。
这种景象让众人心头生起异样感觉，生出天罗地网，无所遁形的异样感觉。
“此邪神机缘不小，刚突破就是第三境界中期。”这次连赤元真人也难得称赞一句。
这种天地异象足足持续了一炷香左右，此地风波才渐渐平息，阴火褪去，乌云消散，重见天日。
随着一切光华褪尽，神像恢复平常，显露出了千眼道君神像本体。
本体变化不大，体表百目变成千目，不过这些千目里绝大部分都是紧闭，只有少许睁开。
那些睁开的人眼，不能直视太久，直视久了会有意识混乱感，幻境丛生。在幻境里，如面光明法王、阴阳王、无心尸仙、神行老怪、黑鹤真人…围杀，毛骨悚然。
境界高深还好，境界稍低，比如同为三境中期对视上，稍不留神就有沉沦其中风险。
千眼道君神像一突破，立马朝清曦真人大拜，目光感激，感谢清曦真人赐它机缘与重生：“多谢清曦仙子对本道君再造之恩，此再造之恩如同父母之恩，必不敢忘。”
把还是清白女儿家的清曦真人呢比作父母？众人莞尔一笑。
接下来，众人自然是少不了对千眼道君神像一番研究，毕竟亲眼见证一尊神像突破第三境界，这种奇事也是不可多见。
大家让千眼道君神像用新突破的千里眼神通，看看晋安现在在哪，还有多久回归。
千眼道君神像很干脆回答看不到。
没有理由，就是看不到。
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大家并没有强迫。
半天后，待众人散去，各自忙碌，千眼道君神像鬼鬼祟祟找上清曦真人，一副憋不住有话要讲的模样。
负手立于峰顶，俯瞰脚下波澜壮阔云海的清曦真人，头也不回说：“怎么，这次有他消息了？”
千眼道君神像摇头：“不是武道人仙。”
“刚才突破第三境界，出现千目天地异象时，本道君看到了一些画面，感觉不应该隐瞒。但是武道人仙不在这里，本道君不知道该找谁商量，最后想到了清曦仙子你。”
话音微顿，组织了下语言，千眼道君神像讲它之前看到的画面，元神传给清曦真人，并元神传音道：“武道人仙还在时，一直让本道君时刻关注罗天长老动向，一旦罗天长老现身，马上通知他。”
画面中，罗天长老出现在不老山某处藏尸洞里。
洞窟两壁，摆满了一口口棺材，高不知堆叠多高，绝大部分都笼罩在洞顶黑暗里，按照这规模，说是十万棺材都不夸张。
许多棺材腐烂，尸体倾倒，绿磷鬼火密集，阴森如狱。
画面中的罗天长老并非是独行，而是与另一名全身罩在黑袍内的人，踩着尸堆朝藏尸洞深处走去，仿佛在最深处有他们想找的某种东西。
这次天师府出征，队伍里有一人一直身罩黑袍，身份成谜，就是此人。
不过，藏尸洞里的黑袍人，已经摘下头罩，露出一张皱褶如橘，长满了密集老年斑的苍老面孔，此老者太老了，面孔发黑，尤其是印堂黑得发亮，命宫整个都在黑气威胁下。
这在面相上来说，是黑气压顶，属于寿元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
这位老者一看就是来头很大，在天师府里地位崇高至极，连罗天长老都要毕恭毕敬。
他这种毕恭毕敬，并未在老凌王身上有过。
老人仿佛有所感应，忽然转头看来，目光深邃如深渊，无喜无怒。
画面到此结束。
“是他。”
“想不到他也出来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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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眼道君神像：“清曦仙子认识他？”
清曦真人声音平淡：“他是天师府仅剩的三大八景门元老之一，也是最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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