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帝心疑
【京城地震，爆发瘟疫。宫里虽未染瘟疫，但地震的余波却波及皇宫。】
妹妹，净思居这边还好吧？
凌若并无大碍。虽然宫里现今情况也不好，但比之宫外已经算是不错。听说京郊这时候又爆发了瘟疫，皇上正头疼。
瘟疫这边已经派了太医过去治疗和安抚，只是，我听说……似乎徐驸马也在其中。
凌若什么！皇上派了徐容远去？
妹妹先别急，那边的情况现在应该也稳定一些了，何况这是皇上的意思。
凌若……也只是能如此了。
对了，凌若，你可还有什么姐妹？
凌若有一个妹妹叫伊兰，今年十九岁，现今也住在京城。怎么姐姐忽然问起这个？
前几天我路过坤宁宫时，看见一个人影好像和你有些相似，只是很快就过去了，所以问问。
凌若姐姐肯定是看错了，我妹妹早已经出嫁，怎么可能来宫里。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宫里就你最得宠，皇后那头，还是提防些好。
【旁晚时，凌若来到乾清宫看皇上。】
今日没见皇上看折子，可是各地的灾况有了好转？
慕凌辰你似乎很关心这次的地震。
此次地震严重，何况皇上前次还说京郊发生大疫，除却幸存百姓之外，连前去救援的将士都得了疫症。
慕凌辰你陪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
算上今年，已有十九年。
慕凌辰十九年。人生纵是百岁也不过五个十九年。朕还清晰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与现在几无差别，依旧貌美无双。
皇上说笑了。妾身哪还能与十几岁时相提并论。
不过这十九年来能陪在皇上身边，相知相伴，妾身很快活。
慕凌辰是吗？相知相伴，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什么事瞒着朕了？
妾身怎会有事瞒着皇……
慕凌辰还在骗朕！你与徐容远的事，究竟准备瞒朕到什么时候？
【凌若一惊，急忙跪下】
妾身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只是妾身与徐太医早已是过去的事，早在妾身入宫的那一日起，就与他再没任何关系，既无关那又何必再提起。
慕凌辰好一句‘既无关又何必再提起’，事无不可对人言，若你们真无任何苟且，何以要对朕百般隐瞒？
妾身之所以不说，是不想皇上误会。请皇上相信妾身，妾身与徐太医之前绝无任何逾越礼数之举；至于入宫之后，虽然意外相见，但仅至于病人与医者的关系。
慕凌辰那你倒是告诉朕，徐容远为何要入宫为太医？当初又为何百般不肯娶靖雪？
皇上……
慕凌辰朕现在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朕出去，往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踏足南书房一步。
【眼见慕凌辰此刻正在气头上，凌若知道不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只得先回到净思居。】
娘娘可猜到是何人要加害您？
凌若与我有怨隙的，而又有能力对付我的不会真超过三人。
凌若月秀你去问问，看皇上几日去过哪几个地方，又见过哪些人。
【月秀去了很久才回来，不过问来的答案果然跟凌若料想的一致，坤宁宫。】
果然是她，皇后，好一个皇后，竟然用此卑劣恶毒之手段，纵是蛇蝎毒妇怕也不及她之万一。
【几日后是中秋，晚上，凌若在院内赏了一会月正准备回屋，听月秀说皇后来了。】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不知娘娘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萧莲意无事便不能来贵人这里坐坐吗？
妾身岂敢，只是娘娘突然前来，妾身没有准备，怕怠慢了娘娘。”
萧莲意咱们姐妹之间无需这般见外。本宫也是见今夜月色甚好，便想着找妹妹一道来赏月。”
萧莲意对了，有一件事妹妹尚不知晓吧？京郊灾民因瘟疫久久不能解除，开始聚众闹事，适才急报，说徐太医他们带去的水粮已经被灾民哄抢。妹妹想不想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后，是怎么处置的？
【凌若心下不由焦急】
如何处置？”
萧莲意京郊百姓犯上作乱，一旦那些灾民不受控制地跑出来，瘟疫就会蔓延开来，到时后宫不堪设想。
萧莲意皇上为大局着想，决定舍弃那里，也就是说……京郊所有人都要死！”
萧莲意昔日，徐太医为了妹妹入宫，今日又为妹妹惨死，这一生算是尽皆毁在妹妹之手，真是可怜可叹呐。”
“京郊幸存百姓数百上千，皆为大楚子民，皇上生性仁厚，岂会舍弃他们。”
萧莲意“你以为本宫在骗你？此刻皇上一句召了各官员入宫，今夜应该就会有旨意下达，妹妹若不信，尽可等着看。
萧莲意好了，天色渐晚，本宫该回去了，妹妹也早些歇着吧。”
“娘娘，皇后对您素来不怀好意，今日专程来告知这些，怕是不会存什么好心，您可千万要小心，莫要着了她的当。”
凌若“我知道，我更晓得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我有的选择吗？”
“娘娘万万不可，皇上因为您与徐太医的事已经颇有怪责，您现在若再去求他，岂非火上浇油？”
凌若“你说的我都晓得，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徐太医死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几个时辰过去了，凌若仍然没想好具体办法，这时月秀说皇上召凌若去乾清宫。】
皇后适才说去你宫中赏月，不慎说出了京郊的事，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京郊此刻的情况了？那你是怎么想的，朕很想听听。”
【屈膝跪在皇上面前，凌若垂首道】
“妾身斗胆，请皇上怜念苍生无辜，给京郊百姓一条活路！”
慕凌辰“究竟是想让朕放京郊百姓一条活路，还是放徐容远一条活路？回答朕！”
“……求皇上放京郊百姓一条生路，也请皇上放徐太医一条生路！”
慕凌辰“好！好！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
“妾身与皇上十九年夫妻，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不论妾身以前与徐太医有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此时此刻，在妾身心中只有皇上一人！”
慕凌辰“既然如此，你还替他求情，让朕放他一条生路？！”
“妾身却是不为私情，只是觉得徐太医为人良善宽和，实不该这般枉死，何况当年皇上患时疫时，更是他想尽办法将皇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
慕凌辰“够了！凌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徐容远当初救治朕的功劳来要挟朕！你不必再言，徐容远在京郊治不了瘟疫不说，还激起民怨，论罪，他首当其冲，如何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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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净思居这边还好吧？
凌若并无大碍。虽然宫里现今情况也不好，但比之宫外已经算是不错。听说京郊这时候又爆发了瘟疫，皇上正头疼。
瘟疫这边已经派了太医过去治疗和安抚，只是，我听说……似乎徐驸马也在其中。
凌若什么！皇上派了徐容远去？
妹妹先别急，那边的情况现在应该也稳定一些了，何况这是皇上的意思。
凌若……也只是能如此了。
对了，凌若，你可还有什么姐妹？
凌若有一个妹妹叫伊兰，今年十九岁，现今也住在京城。怎么姐姐忽然问起这个？
前几天我路过坤宁宫时，看见一个人影好像和你有些相似，只是很快就过去了，所以问问。
凌若姐姐肯定是看错了，我妹妹早已经出嫁，怎么可能来宫里。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宫里就你最得宠，皇后那头，还是提防些好。
【旁晚时，凌若来到乾清宫看皇上。】
今日没见皇上看折子，可是各地的灾况有了好转？
慕凌辰你似乎很关心这次的地震。
此次地震严重，何况皇上前次还说京郊发生大疫，除却幸存百姓之外，连前去救援的将士都得了疫症。
慕凌辰你陪在朕身边有多少年了？
算上今年，已有十九年。
慕凌辰十九年。人生纵是百岁也不过五个十九年。朕还清晰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与现在几无差别，依旧貌美无双。
皇上说笑了。妾身哪还能与十几岁时相提并论。
不过这十九年来能陪在皇上身边，相知相伴，妾身很快活。
慕凌辰是吗？相知相伴，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什么事瞒着朕了？
妾身怎会有事瞒着皇……
慕凌辰还在骗朕！你与徐容远的事，究竟准备瞒朕到什么时候？
【凌若一惊，急忙跪下】
妾身并非有意隐瞒皇上，只是妾身与徐太医早已是过去的事，早在妾身入宫的那一日起，就与他再没任何关系，既无关那又何必再提起。
慕凌辰好一句‘既无关又何必再提起’，事无不可对人言，若你们真无任何苟且，何以要对朕百般隐瞒？
妾身之所以不说，是不想皇上误会。请皇上相信妾身，妾身与徐太医之前绝无任何逾越礼数之举；至于入宫之后，虽然意外相见，但仅至于病人与医者的关系。
慕凌辰那你倒是告诉朕，徐容远为何要入宫为太医？当初又为何百般不肯娶靖雪？
皇上……
慕凌辰朕现在不想看到你，立刻给朕出去，往后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踏足南书房一步。
【眼见慕凌辰此刻正在气头上，凌若知道不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只得先回到净思居。】
娘娘可猜到是何人要加害您？
凌若与我有怨隙的，而又有能力对付我的不会真超过三人。
凌若月秀你去问问，看皇上几日去过哪几个地方，又见过哪些人。
【月秀去了很久才回来，不过问来的答案果然跟凌若料想的一致，坤宁宫。】
果然是她，皇后，好一个皇后，竟然用此卑劣恶毒之手段，纵是蛇蝎毒妇怕也不及她之万一。
【几日后是中秋，晚上，凌若在院内赏了一会月正准备回屋，听月秀说皇后来了。】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不知娘娘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萧莲意无事便不能来贵人这里坐坐吗？
妾身岂敢，只是娘娘突然前来，妾身没有准备，怕怠慢了娘娘。”
萧莲意咱们姐妹之间无需这般见外。本宫也是见今夜月色甚好，便想着找妹妹一道来赏月。”
萧莲意对了，有一件事妹妹尚不知晓吧？京郊灾民因瘟疫久久不能解除，开始聚众闹事，适才急报，说徐太医他们带去的水粮已经被灾民哄抢。妹妹想不想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后，是怎么处置的？
【凌若心下不由焦急】
如何处置？”
萧莲意京郊百姓犯上作乱，一旦那些灾民不受控制地跑出来，瘟疫就会蔓延开来，到时后宫不堪设想。
萧莲意皇上为大局着想，决定舍弃那里，也就是说……京郊所有人都要死！”
萧莲意昔日，徐太医为了妹妹入宫，今日又为妹妹惨死，这一生算是尽皆毁在妹妹之手，真是可怜可叹呐。”
“京郊幸存百姓数百上千，皆为大楚子民，皇上生性仁厚，岂会舍弃他们。”
萧莲意“你以为本宫在骗你？此刻皇上一句召了各官员入宫，今夜应该就会有旨意下达，妹妹若不信，尽可等着看。
萧莲意好了，天色渐晚，本宫该回去了，妹妹也早些歇着吧。”
“娘娘，皇后对您素来不怀好意，今日专程来告知这些，怕是不会存什么好心，您可千万要小心，莫要着了她的当。”
凌若“我知道，我更晓得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我有的选择吗？”
“娘娘万万不可，皇上因为您与徐太医的事已经颇有怪责，您现在若再去求他，岂非火上浇油？”
凌若“你说的我都晓得，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徐太医死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几个时辰过去了，凌若仍然没想好具体办法，这时月秀说皇上召凌若去乾清宫。】
皇后适才说去你宫中赏月，不慎说出了京郊的事，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京郊此刻的情况了？那你是怎么想的，朕很想听听。”
【屈膝跪在皇上面前，凌若垂首道】
“妾身斗胆，请皇上怜念苍生无辜，给京郊百姓一条活路！”
慕凌辰“究竟是想让朕放京郊百姓一条活路，还是放徐容远一条活路？回答朕！”
“……求皇上放京郊百姓一条生路，也请皇上放徐太医一条生路！”
慕凌辰“好！好！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
“妾身与皇上十九年夫妻，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皇上还不清楚吗？不论妾身以前与徐太医有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此时此刻，在妾身心中只有皇上一人！”
慕凌辰“既然如此，你还替他求情，让朕放他一条生路？！”
“妾身却是不为私情，只是觉得徐太医为人良善宽和，实不该这般枉死，何况当年皇上患时疫时，更是他想尽办法将皇上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
慕凌辰“够了！凌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徐容远当初救治朕的功劳来要挟朕！你不必再言，徐容远在京郊治不了瘟疫不说，还激起民怨，论罪，他首当其冲，如何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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