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_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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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在C省,同样是阴天,现在还是厚实的云层压阵,看来这里昨天的雨也基本上瘫了半个城,并且到了傍晚还是隐隐有下雨的趋势。

  贺济悯还想再宽慰邢爷两句,但是那头就已经把电话掐了。

  贺济悯还对着电话皱眉头,“难道夸得还不够好?”

  那下次夸的时候,再夸张一点吧。

  贺济悯这样想着,就听见门口儿有动静。

  贺济悯盯着天上现在一半的明暗交界,就看贺国齐正在往里走,加上邢濯那头莫名其妙挂了电话,贺济悯就打算抽精力先应付这头自家老爹绿帽的事儿。

  “爸,”贺济悯嘴上热络叫着,接着往前紧走两步接过还被贺国齐握在手里的球杆。

  “晚上看着要下雨,还回去么?”贺国齐攥着头上的三角斜沿儿的帽子,就往贺济悯手里送,“早知道你回来,我就让春丽多安排几个菜。”

  “叫叔叔,”跟着贺国齐来的还有个小侄子,是贺国齐兄弟家儿子的小孩儿,是打球的时候被拜托照顾的,小男孩儿一脸皮相。

  但是贺国齐脸上怼小孩儿更多的情绪是厌恶,还说了句,“晦气。”

  小孩儿听见这话,眼里本能有一瞬间落寞,但是马上眼睛又精亮起来。

  看见贺济悯就拉着手叫哥哥。

  小孩儿眼睛大,一汪水,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浅酒窝,门牙刚掉,现在还能看门的就剩了单蹦儿一个。

  但是估计是小孩儿觉得自己笑起来帅得很,一路上这个嘴就没消停过。

  中间贺国齐纠正了几次,看见小孩儿也不听,就随他去了。

  “天华那头还有点儿事处理,不过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晚上吃完饭再回去,”贺济悯边贺国齐的话,一边引着贺国齐往楼上走,手里还拎着个小孩儿。

  汪春丽的房间在二楼,门口还站着个老姨,专门伺候汪春丽的。

  叫孟丽娇。

  “春丽呢,”贺国齐才打完球,脸上还带着笑,指着贺济悯说,“济悯回来了都不知道,赶紧叫她出来。”

  孟丽娇原本年纪就大,汪春丽又刚刚进去,对着贺国齐孟丽娇话都说不利索,“老老老爷,是是...是,我这...这这就去叫太太出来,太太刚进屋躺下。”

  “你是个大结巴哈哈,”小侄子拍着小肉巴掌,薄嘴唇也盖不住那排漏风的牙,一边笑一边叫,“心虚喽,心虚喽。”

  简直就跟个喇叭似的,片刻都没消停过。

  所以贺国齐吩咐人先把小孩儿领着去了前厅。

  贺国齐抬脚刚想走,就被贺济悯说了一句,“小妈这个时间就躺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头孟丽娇就只想着赶紧打发走人,听见什么都嘴上搪塞,“是呀是呀,太太不舒服,我等会去叫。”

  “爸,既然小妈不舒服,那您现在就去瞧瞧,”贺济悯在一边儿帮腔。

  贺国齐的脚还真就停下了,接着就吩咐孟丽娇,“你知会一声,我就进去。”

  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的摇头,“太太感冒了,传染给老爷就不好了。”

  “我让你开,”贺国齐在说话的时候就没了刚才的好兴致。

  所以孟老太太只能硬着头皮开了门,颤巍巍叫了一声,“太太,老爷回来了。”

  吱呀一声开了,贺济悯就看见汪春丽躺在床上,10根手指头就这么抓了这床单,“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说你病了,这不半道就赶回来了,加上济悯回来了,想着晚上一块吃顿饭,”贺国齐边说边往她床上坐,抬着她的手打量汪春丽的脸,“太难受就收拾收拾起来,叫厨房做点好吃的,晚上在家吃。”

  “怎么流这么多汗?”贺国齐拿手探了探汪春丽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去给小妈打点水,”贺济悯说着就往洗手间走。

  王春丽看见贺济悯推开门的时候就叫起来了,“谁让你开我门的?”

  声音把旁边的贺国齐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济悯是好意,你现在也把成见放下,”贺国齐不满道。

  汪春丽就扯着床单不说话。

  那头,等推开门,贺济悯没看见光着身子的田世伟,但是在浴帘那人露了个男人的脚。

  确切的说,是后脚跟儿。

  贺济悯光是想就能想到现在正撅着屁股往往浴缸里塞,顺便半拉衣服还在自己身上挂着,袖子都戳进大腿里去了的田世伟。

  贺济悯就装作没看见,他来的时候就把手机调到摄像模式,然后在自己裤兜儿里露头放着,西装兜浅,刚好能露个摄像头。

  等觉得录够了,贺济悯才转身朝外走,边走还边自说自话,帮着汪春丽端了盆热水出来,

  “孟妈,劳烦多照顾点儿,”贺济悯的口气生怕汪春丽下一秒就死床上。

  床上的汪春丽不知道贺济悯发现了没有,现在眼睛就死死钉在贺济悯身上。

  贺国齐则是欣慰一笑,拍着贺济悯的肩,“你有这份儿心就成。”

  贺济悯手上录着证据但是没当场戳穿,自己又关上门往外头走,嘴里抱歉笑笑,“爸,看着小妈没多大事儿就放心了,咱们先下去,等着一会儿做好饭再让小妈过来。”

  贺国齐没多说,就让汪春丽多休息。

  贺济悯跟着贺国齐到了前厅,爷俩坐着谈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儿。

  小侄子家里的保姆看不住,人都不认,就喜欢往贺济悯身上粘,最后趴在贺济悯背上,小膝盖弯弯曲曲,蹭得贺济悯身上都起褶子。

  贺济悯看着贺国齐皱着眉头,就故意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手里,没过一会儿小侄子就爬上贺济悯的膝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怼着贺济悯要开屏密码。

  贺济悯面儿上拒绝。

  贺国齐就揉着小孩儿的头,被吵得直摇头,“要就给他,省得乱叫,”贺国齐上了年纪,禁不住小孩儿这样吵,有的时候宁愿花钱买个清净,就说,“我算知道这个小孩儿在他爷家为什么不受待见,又皮又闹,转手都没人要的东西。”

  贺国齐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避着小孩儿,贺济悯就看见这小孩儿听见贺国齐的话自己往前扒拉的小手就顿了一下,然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贺济悯就把手机往小孩儿手里塞,“拿着玩儿去。”

  小孩儿惊喜抬头,眼睛圆滚滚的发亮,嘴里叫着,“谢谢哥哥!”

  然后自己抱着手机就在客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贺济悯就顺嘴纠正他,“不许叫哥哥,叫叔叔。”

  小孩儿光笑,但是没回话。

  之后那声哥哥还是黏在嘴上。

  贺济悯中间暗示过他几次,不如不要点红色的框框,每次他说完,小孩儿就会笑着看他,然后用他的肉指头戳上去。

  这小孩儿属于那种,越是强调就越是要跟你反着来的那种。

  贺济悯就稍微留意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刚在自己眼花,他隐约看见小孩儿的脖子上有几道红印子,但是因为忙着接贺国齐的话,也就没再仔细瞧第二眼。

  之后跟贺国齐谈话的时候,贺济悯的眼睛一直盯着后头的楼梯,因为二层为了安全就只有这一个朝下的通道,要是田世伟不从这儿下来,就得从二楼跳窗户。

  贺家的宅子到处都是监控,他从楼上往外爬就更显眼。

  所以要么躲,要么充数跟着不相关的人一块儿下来。

  现在估计汪春丽已经找田世伟核实完了,一但确定她现在没被发现,她就绝对不会让田世伟在这个楼上多待,把柄被人拿捏在手里,她指定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所以她现在铁定就是想尽快把田世伟送走,所以贺济悯就跟贺国齐聊天的时候就一直留意从上头下来的人。

  “二期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些,”贺国齐的话现在收了尾,抬头问贺济悯的意见。

  “济悯?”贺国齐看着贺济悯现在反应不大,一看就是揣着心思,就问,“怎么从刚才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

  “啊,爸,没事儿,我...我可能是坐飞机困了,没大事儿,”贺济悯假戏真做,他故意让贺国齐差距自己状态不对,因为他现在既想做恶人,还要手干净。

  不能是自己主动揭穿,分量太低。

  至少得表现出他想维护这个家的强烈愿望,省得汪春丽反咬一口,说自己陷害。

  他瞧了一眼正周周正正坐在沙发上低头划拉手机的小孩儿。

  抿嘴对着贺国齐说,“关于二期机会确实好。”

  主要就是二期,需要天华科技设备支持,最近贺国齐得到的市场调研反馈不错,所以二期要比之前预期提前。

  贺济悯听着,跟着点头。

  原书二期项目是贺远卓在全程参与,现在照书里的进度来看,趋势不错,贺济悯思量至此,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田世伟从楼上下来,估计是汪春丽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田世伟身边还跟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这会儿一块往楼下走。

  孟妈从前从面领着,低着头,看样子并不想惊动坐在前厅谈话的贺国齐。

  这个时候贺济悯招手,“你们几个,过来一趟。”

  贺济悯对着贺国齐商量,“你留下,剩下的先出去。”

  “厨房这会儿等着搬橱子,看着你机灵,先留下来出出力,”贺济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因为晚饭贺国齐预定的是整个儿的全羊宴,所以需要有人帮着用刀。

  田世伟看见贺济悯眼睛也瞪得老直,嘴里嘟囔着,“你不是——”

  “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么?”贺济悯一改刚才跟贺国齐说话的态度,蔑笑道,“你就是这么揩贺家的油水的?”

  田世伟那头彻底懵了,敢情这是贺家少爷,田世伟加上刚才的事儿惊魂未定,现在又被贺济悯吓了一跳,直接膝盖一软就跪下了,“少爷,我错了,少爷,我错了,”说着就一个劲儿的抽自己大嘴巴。

  贺济悯瞧着田世伟做狗能做得这么有天赋也是老天爷赏饭吃,就用脚尖儿把田世伟还想朝自己腮帮子上抽的手就拦下了,说,“所以我说你机灵。”

  贺济悯扭脸对着贺国齐把来的路上遇见田世伟的事儿说了,之后贺国齐随便摸了桌子上的白茶碗往田世伟脑门儿上砸,“就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在外头净干坏贺家买卖的勾当!”

  贺国齐做了一辈子生意,最信的就风水财运,更是每日都需测算时辰运术,最恼的就是田世伟这样儿借吸旁人的财运发财的小人,所以是真动了气。

  “滚,人模狗样,”贺国齐看着这人生得不错,但是从刚才被贺济悯叫住之后身子就一直展不开,气质实在太差,加上这烂人品,贺国齐打心眼儿里嫌他晦气。

  田世伟刚想抬脚,就被贺济悯叫住,“爸,既然他收了我的钱,送财不回讨的道理我懂,但是也不能让他白走,伺候完这顿饭,也算两清了。”

  贺国齐看着田世伟骂道,“这种废物还能指望他干点儿什么,瞧瞧现在头上的虚汗,我都嫌他脏。”

  “爸,您消消气,自然他是上不了桌儿的,让他帮着掏掏内脏,清清血水,去点儿膻腥,就成了,”贺济悯点了点恶心活儿,贺国齐才点点头,自己找了烟枪往边儿上坐着。

  田世伟脸上已经绷不住了,光是脑门儿上的汗就已经钻到脖子里了。

  贺济悯就是没戳破,用一双“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折磨着田世伟。

  况且女主还没来,贺济悯等着瞧好戏。

  等到了饭点,汪春丽就开始托孟妈说身子实在不舒服,羊肉性凉,又是多油多辣,意思是吃不惯。

  贺济悯这会儿正歪在沙发上跟小侄子嘱咐,“不许点这里,记住了没。”

  刚说完,小孩就贱兮兮戳上去。

  贺济悯往小孩儿那撇头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他原本以为像这种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儿,看得不是喜羊羊就是光头强,但是贺济悯过去再看的时候,发现小孩儿看得居然是满屏的人文科普,还是正儿八经带英文字幕的。

  “看得懂么?”贺济悯突然问。

  小孩一扭脸带出一截儿鼻涕,然后把手往后藏嘴上说着,“我森么都布吉岛。”

  小孩儿缺牙还有点儿大舌头,贺济悯倒瞧出一点儿可爱来了。

  就是看着比刚才怕人,贺济悯没再多问,就朝小孩儿头上揉了一把,“别看相册。”

  小孩儿点点头。

  贺济悯对着贺国齐把手机拿过来,对着墙面投屏,上头是天华科技第一数据,贺济悯打算边说边聊。

  贺济悯来的时候就看见专门儿用来投屏的整墙,之后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小孩儿就侧身坐在贺济悯旁边,贺济悯微微把手机往小孩儿那撇。

  嘴里交代着,“别动手机,别动相册。”

  小孩儿眨着眼睛点头,两双小肉手已经在自己身上搓了搓。

  贺济悯才说完,贺国齐已经上桌了,对着孟妈动了火,“怎么济悯回来一次,让她下来吃顿饭都不赏脸?嫌羊肉凉就再厨房做,把她给我叫下来!”

  最后没辙,汪春丽还是披着一件稠紫的滑纱不情不愿地往下走,贺济悯瞧着汪春丽现在脸上无光,但是眼里照旧傲气,光用眼神吊着一口气。

  贺济悯抿了口水,心里乐,看汪春丽的状态,就是典型的强装镇定。

  就汪春丽下个楼梯的功夫,沙发上的小孩儿先哭了。

  哇哇哇的声音聒得整个前厅都是。

  汪春丽瞄见了就更心烦,“怎么又是这个没人养的贱种,真当咱们家是救助站了,你哥不要的孙子就你成天往家领,跟捡垃圾似的。”汪春丽面儿上平和,但是对着在沙发上被贺济悯揉脑袋的小贱种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孟妈,领着下去随便吃点,明天送回去,”贺国齐揉着眉心交代。

  贺济悯看着贺国齐明显也是被这个小孩儿烦得不行,就出来打圆场,“孟妈还得照顾小妈,这样孩子我看,不行我就晚点儿,明天送完孩子再走。”

  贺国齐听见这些话舒心不少,也就点头按贺济悯的意思办。

  “我就说,垃圾找垃圾,垃圾送垃圾,”汪春丽坐下的时候看着贺济悯嘴上冷笑,“这种野种就应该送到孤儿院,让里头孤寡老太太好好调、教调、教。”

  汪春丽嘴上不留德,等坐到儿桌边儿上,那双眼睛就盯着贺济悯。

  充满厌恶。

  贺济悯还是笑,往小孩儿头上抓了一把,“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小孩儿不如我回去□□,对了,”贺济悯看着后面端着托盘的田世伟站到汪春丽身后的时候脸色铁青,就对着汪春丽指,“小妈,全羊宴要是吃不习惯,就让人给您换,”之后贺济悯就使唤田世伟,“愣着干嘛,肉好了就赶紧端。”

  田世伟一边儿哆哆嗦嗦往桌上摆,一边往汪春丽那边看。

  “小妈,”贺济悯嘴上热络,还骂着旁边一块儿抬头看着的田世伟,“夫人也是你看的?”

  这句话说完,汪春丽猛地回头,之后拍着桌子站起来。

  因为那头田世伟手里还端着东西,现在被她一顶撞,一头栽倒孟妈身上。

  孟妈年纪大了,被她一撞身子骨也不硬朗,疼得哎呀一叫。

  “叫什么叫,”汪春丽被孟妈叫得心烦,直接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这饭我不吃了,”汪春丽说完就要走。

  但是被贺国齐吼住了,“你给我坐下,就是吃顿饭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贺国齐现在是彻底被汪春丽拿捏架子搞烦了,拍着桌子直接叫人坐下。

  汪春丽看着田世伟连饭都吃不下,她不知道他居然没走,再看贺济悯现在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

  在现在这个空档,投屏上的内容突然变了,贺济悯知道是小孩儿没听指挥,自己拿着去玩儿了,等他瞄见小孩儿的手指头往相上的点的时候,就发现这小孩儿的手快,第一个视频就已经点开了。

  之后在饭桌上的大屏幕上就是花园里汪春丽勾着田世伟手指的视频,接着被小孩儿滑到下一条,

  田世伟撅着腚在浴室里穿衣服。

  二期浴室的墙上,还挂着的是汪春丽现在肩膀上披的——

  紫纱披肩。

  另一头,在会议室。

  电话里的几个字,掉在会议室的桌子上。

  炸得震天响。

  -快快快,刚才说公事的赶紧,哥儿几个可以点菜了。

  -邢爷整天一本正经的,背地里居然玩儿得这么炸。

  -刚才听电话里头的那个动静儿就知道,人绝对不丑。

  -不对,邢爷现在不是找着李梧桐了么,按理说应该怎么瞧都瞧不够,电话里这个又是哪个?

  微信小群炸锅的同时,津南听见里头的那人的声音,又看了一眼屋子的人,把手机往邢濯兜里塞,自己撂话就往外走,“开完会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所以今天会议结束的时间比平时要早。

  津南自己抱着胳膊站在邢濯办公桌旁边。

  “你玩儿什么啊?刚才电话里的是贺济悯吧?”津南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

  邢濯也没藏没掖,“是。”

  “你们做…做过了?”津南对这件事多少还存疑。

  “没…”邢濯下意识想否认,但是自己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会说,“做了。”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津南围着现在低着脑袋的邢濯足足转了三圈儿,“你怎么能做呢?不是,你看见了?确定了?做的时候你喝酒了没?”

  “喝了,”邢濯在这件事上显得尤为坦白。

  几乎就是津南问一句,邢濯就答一句。

  并且贼真诚。

  “不可能,你喝了酒,就更不可能,”津南自己嘟囔。

  “喝酒不是理由,”邢濯说,“我酒品不好,这我知道,所以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

  邢濯闷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得负责。”

  “什么年代,你还搞负责这一套?”津南笑了。

  气得。

  “这事我错在先,”邢濯自己剖析。

  津南下巴惊掉了,“你别傻,我说了你喝了酒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邢濯坐在老板椅上,撑着下巴,严肃道,“我知道你向着我,但是侵\\占过别人的身体,不能就这样算了。”

  津南对于不可能的原因憋着出不来,最后只能在做人底线问题上劝邢濯,“你看,男人跟男人之间不一样,就算你睡过贺济悯,但是他又没什么损失,你付哪门子责,还有李梧桐,对了对了,”津南想起这个关键人物了,就紧了一步说。

  “忘了还有这个祖宗了,现在人给你找来了,你总不能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吧?”津南开始于情于理说服邢濯。

  “他有问题,”邢濯说,“有些我留藏的关键信息对不上。”

  津南直接好家伙,“那你不早说,但是人家可说以前救你的人就是他。”

  “所以我说不对。”邢濯还在分析。

  津南看着邢濯到了现在还在一本正经的分析,就直接问,“那你现在到底想干嘛,就算他不是李梧桐,那贺济悯呢?你怎么负责,别告诉我贺济悯要是个女的你就八台大轿娶回你邢家门儿里去。”

  邢濯闻言抬头,说,“那我做一种假设。”

  津南蹭着了烟,就盯着现在一脸正经的邢濯,抱着胳膊现在等着他说点儿靠谱的,就点头闷了口烟说,“你说,我听着。”

  邢濯仍然皱着眉头,“你刚才说的情况,要是性别不卡死——”

  “有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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