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_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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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可能是察觉到贺济悯并不配合,邢濯的嘴就爬到贺济悯耳边上说,“别动,你儿子在睡觉。”

  贺济悯的脸被迫抬高,办公室的门现在还留了条缝儿,贺济悯只能用脚尖儿先把门勾上。

  对外,这样的关系并不合适。

  等关上门,贺济悯就觉得身上的人现在就更没顾忌,但是偏偏现在贺濯还在沙发上睡觉,贺济悯又不能想叫就叫,只能压声音把邢濯往外推,“见了我就没点儿正事儿想说,满脑子就这些。”

  以前都是邢濯对自己说这话,现在贺济悯把这话又打包送回去,但是对方先在明显急了不少,咬在贺济悯耳朵里尽是些零碎话。

  “那小孩儿哪来的,”邢濯咬吻的时候也问得细碎。

  “他妈生的,”贺济悯用手垫着自己被邢濯压迫的后背,顺便回话,另外自己手里捏着的烟早就被贺济悯自己用指节压断了,“比起小孩儿我更好奇,你居然背着李梧桐又养人了?”

  “就一天,出轨谁了?”贺济悯越说越热,“你他妈能别咬我么,疼。”

  “李梧桐,”邢濯念着这个名字,“你觉的他是李梧桐。”

  “当然”贺济悯话说了一半就往回收,“你的事儿我也不好知道,再说,”贺济悯把邢濯猛地往后推,“这跟我也没关系。”

  贺济悯用手蹭着嘴,嘴上笑着,“怪不得津南说你脾气差了,邢爷什么时候属狗了,下死口。”屋里光线不好,但是贺济悯用手蹭完嘴角就发现嘴角上的结痂刚好,又他妈被邢濯咬了道口子。

  贺济悯话才说完,对方又贴上来。

  在黑暗中贺济悯通感放大,刚想对着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邢濯骂,就听见对面沙发上窸窸窣窣的动静儿。

  “哥哥?”

  贺济悯在黑里答应了一声,“在呢,阿濯醒了?”话才撂下,贺济悯脖子上又是一口,贺济悯嘶了一声。

  “哥哥怎么了?”贺濯在那头有点儿急。

  贺济悯听着是起了,就说,“哥哥也睡觉呢,你再睡会儿,等会回家。”

  “哥哥?”贺濯还在找。

  “让我过去,”贺济悯低声说。

  但是那头邢濯没放人。

  贺济悯听见那头小孩儿正磕磕碰碰往前走,嘴里喊着哥哥。

  没一会儿“咔嚓”一声,估计是杯子碎了。

  被这么一炸,贺济悯头一个想到的是小孩儿没穿鞋,地上玻璃扎脚,就从邢濯那儿抽身出去,往前找小孩儿,“阿濯?阿濯?”

  叫唤了两声,贺济悯怀里一温,就摸着了小孩儿柔柔的脑袋,之后顺着小孩儿的脚往下摸,一直摸到小孩儿的脚掌上没露血,才把小孩儿往怀里揣,扭头说,“邢爷,麻烦开下灯。”

  “邢爷?”贺济悯听见没人回话,就又喊了一声。

  最后贺济悯自己摸着开了灯才发现门开着。

  屋里没了邢濯。

  “哥哥?”贺濯自己揉着眼,看见贺济悯嘴角就伸手摸了摸,“哥哥流血了,”贺濯探着脑袋过去。

  但是贺济悯现在没工夫管这些,等抱着贺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撞见往回赶的文恩。

  “贺董,这么急去哪儿?”文恩一路走来,身上还沾着潮湿。

  “瞧见邢爷了么?”贺济悯说着话就把怀里的贺濯往文恩那儿塞,“盯着点儿他。”

  文恩一边接孩子,一边回话,“刚才出电梯的刚碰见,说是事儿办完了要走,”文恩没抱过小孩儿刚接过来的时候有点儿手忙脚乱,“我瞧着邢爷脸色不对,也就没再问。”

  “知道了,”贺济悯撂了话就开始往楼下走。

  出门的时候才知道文恩身上为什么这么湿了,就下午晴了一会儿,现在又下上了。

  贺济悯出门的时候也没想着带伞,一边打着邢濯的手机一边儿往外赶。

  他察觉刚才邢濯情绪确实不大对,现在邢濯还不能出事儿,毕竟现在全书的走向都开始朝着新的方向发展,他算计的每一步,也不能保证不出错。

  贺济悯耳朵里嘟嘟的声音一直在,但是没人接。

  贺济悯沿着公司附近的人行道找,因为下楼的时候邢濯的车还在贵宾位上没挪,车里没人,所以贺济悯猜人是用两条腿走的。

  贺济悯走的时候文恩那头还在汇报工作,东西已经送到鉴定中心,托关系基本上最早五天能出结果。

  另外还有一个从贺家出来的消息

  汪春丽瘫痪了。

  因为手术不及时,最后只救回来条命,现在已经被接回贺家静养。

  “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在告诉贺远卓,”电话里文恩话没断。

  贺济悯就在路上边走边听,自己是不是应着声,但是眼睛一直往四周瞧。

  这会儿雨紧赶着下,贺济悯身上没一会儿也都湿透了。

  路上人流车流多,赶上下班高峰走得也乱,电话里文恩还再交代,“贺董,最近这事儿我也安排下去了,保密没问题”

  “邢濯的事儿打听了么?”贺济悯来了这么一句。

  文恩那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先是嗯了一声,接着说,“找人问了下,邢濯最近性子有点儿怪,是跟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反应就是”

  贺济悯耳朵里听着,头往路对面瞅的时候就看见在公交车站里头站着的邢濯,贺济悯把文恩的后半句掐了,“先这样,有事先挂了。”

  贺济悯几个小步在路口等红灯,眼睛就盯着对面的邢濯。

  人背着贺济悯站着,贺济悯离得稍微有点儿远,总觉得邢濯背后还站着个人。

  贺济悯看着红灯上的倒计时,不自觉往前挪了一小步,顺便还往行人后头藏了藏。

  贺济悯还没瞧清对面跟邢濯说话的人是谁,就感觉周围的人都往自己这儿看。

  最后离贺济悯最近的男人把伞往贺济悯头顶上竖,“贺董,出门不带伞?”

  雨点敲在伞面儿上的声音让贺济悯扭了头。

  津南正撑着伞跟着贺济悯一块儿往马路对面看,“想知道他后面站得谁么?”

  说话的空档人群开始往前走,贺济悯没在意津南说什么,自己跟着人群往前,津南拿伞跟着往前走,但是贺济悯没往他的伞底下站,留顺便回话,“我要是想知道,就会自己去看。”

  贺济悯走到马路对面,看见在邢濯身前站着的是李梧桐。

  眼下像是偶遇正在送伞。

  贺济悯现在浑身已经湿透了,他抹了把脸,接着把头发往上抓。

  “李梧桐这人你觉的怎么样,”津南侧身把伞竖在中间,问得没头没尾,问着话的同时想帮贺济悯把额头上掉下来的湿头发往上撩上去。

  但是贺济悯没让,伸手甩在他手背上,啪的一声清脆。

  “我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贺济悯侧身,听见那头的动静有点儿大,就朝哪儿又瞥了一眼。

  瞧见李梧桐哭了。

  邢濯没什么表情就在他身边站着。

  贺济悯推着津南往前,用伞挡着,又走了两步,之后就等大致听清李梧桐嘴里的嘟囔。

  “邢爷,我不图你什么,我哪儿做得不好你说,我都改成么?”李梧桐脑袋耷拉着,想伸手勾邢濯的手指,但是勾了个空。

  邢濯像是听烦了,开始往前走。

  “邢濯,你忘了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李梧桐见示弱没用,直接开始翻旧账,“你差点儿死了是谁从垃圾堆里救得你?”

  “说了找我,现在找到了你就这样儿对我?”

  两句话把邢濯的脚定住了。

  这个时候雨开始大了,打在伞面儿上动静让那头的对话开始听不清了。

  贺济悯就只能看着那两个人的动作。

  那头的李梧桐趁势追上去,估计怕邢濯生气就接着说软话,“我不是想拿着个威胁你,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上次你突然失踪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今天也是,知道你没在公司,”说到这儿李梧桐顿了一下,“上次因为贺济悯。”

  李梧桐念叨这个名字的时候,看见邢濯皱了下眉头,心里就有底,接着说,“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拽着谁都能往上粘,估计是当侯方元的狗当习惯了,现在想换个主子”

  侯方元没说完,话就被邢濯掐了,“你来就是说废话的么。”

  “不是,”李梧桐赶紧收了话,感觉这会儿的邢濯比刚才更没耐心,就笑着讨好,“那就不说贺济悯那个贱”

  “贱”字后头的话李梧桐没来得及说,身上就被剁了一脚。

  因为没防备,李梧桐直接就往地上倒,后半边儿身子就全湿了。

  邢濯没多余的解释,径直往前走,就好像刚才踹人的不是他。

  李梧桐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脸上的笑甚至都还没往回收。

  错愕之后,李梧桐才反应过来,本能让他操出声儿,“邢濯你他妈站住。”

  他李梧桐活这么大,没人敢动他。

  贺济悯看到这儿也有点儿懵,邢濯的脾气来得突然,而且被地上捂着肚子要站起来的李梧桐骂了之后,那头的邢濯还真就没再往前走,而是反折回来。

  贺济悯以为邢濯会对着李梧桐再解释几句,但是那头李梧桐才站稳,接着小腿又被邢濯踩跪了。

  根本没一点儿情面在。

  李梧桐甚至还没能说上几句话,人就又被邢濯朝地上踩。

  从始至终,邢濯都没解释。

  “不去劝劝?”贺济悯对着同样看热闹的津南说。

  津南站着,看了眼邢濯又瞧了眼贺济悯,最后问,“你见过邢爷动手么?”

  贺济悯反问,“难不成你没见过?”

  津南则是一脸严肃,把伞盖的严实了点儿,

  “我活这么大,头一次见。”

  “真新鲜,”贺济悯不信似的,“他这么大块头儿,没揍过人?”

  “不然他要我干什么,”津南眼睛还在往那儿看,“上学那会儿都是我在前头当他的打手,基本到不了他那儿的,都先再我这儿趴了。”

  “李梧桐说什么了,搞得邢爷这么大火气,”津南说着就开始皱眉头,嘴上咂着,“我再等等,邢爷整这个就奇了怪了。”

  贺济悯再透过伞往那儿瞧,李梧桐人捂着肚子往边儿上蜷。

  邢濯从始至终就没表情。

  站在那儿也没赶时间走,蹲下来朝李梧桐伸手。

  最后从李梧桐那儿要了一根烟。

  站着抽完了才走。

  李梧桐没敢说话,捂着脸就在地上躺着。

  “你现在还去找他么,”津南问。

  贺济悯伸手推开津南的伞,径直超前走,等走到李梧桐脚边儿上的时候也在邢濯蹲过得地方弯腰,看着邢濯刚拐过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正怒着的老虎屁股,”

  “就得捅一捅才有乐趣。”

  贺济悯跟在邢濯后头。

  津南没跟上来,他负责把剩下的李梧桐处理一下,就对着往前走的贺济悯交代一句,“那你跟着,有事儿联系。”

  津南最后不放心又加了一句,“邢爷脾气上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安顿好了过去找你。”

  贺济悯朝后摆摆手,连津南递过来的伞都没接,

  因为邢濯也没拿伞。

  他在前头湿着,贺济悯在后头湿着,到了晚上空气湿潮,到了晚上就越下空气越闷。

  邢濯在前头走得没什么目的性,以至于后头跟着的贺济悯也猜不准人像往那儿去,直到邢濯在路灯底下停下。

  贺济悯瞧见再往前,就没亮了。

  整片儿的亮就到这儿,在邢濯脚底下做了分界,邢濯脚尖儿顶着前头的黑,直愣愣站着。

  贺济悯往边儿上巷子里闪,趁着这个时候摸了摸兜里的烟。

  全泡了。

  最后拎着湿哒哒的盒子往垃圾桶里塞。

  这个时候邢濯就停住了,自己找了路边儿的沿街长条椅,人就坐上去。

  就算边儿上就有躲雨的檐子也不去,搞得对面主题烘焙房里还没打烊就放了一边儿的帘子。

  估计瞧着门口脸比天还阴的人干坐着挺吓人的。

  贺济悯这个时候就不藏了,单纯想把邢濯往边儿上拽拽,但是等他坐在邢濯旁边的时候,没动。

  现在的场面就成了两个人坐在大街上淋雨。

  贺济悯刚坐下,邢濯就站起来,拽着邢濯的胳膊把人往路边檐子上拽,嘴里单说了个字,“淋。”

  贺济悯笑他,“你也知道淋。”

  贺济悯说完就被邢濯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贺济悯瞧着他一脸严肃,以为要说什么诸如“你跟踪我”或者“你到底想干什么”之类的泄火话,但是贺济悯最后听见的是一句,“淋了多久。”

  “跟你差不多,”贺济悯头发比邢濯长点儿,头上成缕往下滑,贺济悯说上两句就得用巴掌顺着发际线往上抓。

  贺济悯的额头窄,就导致头发才抓上去,就又往下掉,“回家么,我送你。”

  贺济悯看着他跟邢濯湿透的两个人,等着后半夜再吹吹风,要是明天都不感冒就神奇。

  这条街的上灯光弱,只开了一边儿,加上烘焙橱窗里透出来的暖橘色,对邢濯现在的视力来说,作用不大,所以贺济悯不打算由着邢濯的性子来,就扣着邢濯的掌心往里,但是没往邢濯脸上看,只是问他,“有心事?”

  毕竟邢濯从下午开始就异常的让人在意。

  “没有,”邢濯回完话就拉着贺济悯往前走,贺济悯原本是来找人的,现在倒成了被拽的那个。

  外头的雨还在下,而且还有大的趋势,这个时候橱窗站出来一个小姑娘,“那个要不进店先躲儿会吧,雨大了不好走。”

  邢濯明显没想进,但是贺济悯就拽着他往店里走,边进边说谢谢。

  小姑娘笑着说了声没关系,自己进了厨房找了两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贺济悯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才闻着店里香。

  糕点做的精致,除了橱窗上摆的那些,店里头放着的也不少,贺济悯看着邢濯脸朝外,刚想伸手叫他回神,结果脑袋上就被搭了条毛巾,紧接着头上就被邢濯拿毛巾轻轻搓着。

  从耳朵到头顶,邢濯一点一点搓得很耐心。

  贺济悯盯着邢濯的脸,现在上头还滴着水,而且现在的邢濯比刚才温柔,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动过怒。

  “想吃么?”贺济悯突然对着邢濯说了一句。

  “什么,”邢濯回着,但是手上的动作没停。

  贺济悯朝后指了指,“算我的。”

  贺济悯本能察觉,如果说邢濯今天有坏脾气,那至少有一半儿得是从自己这儿惹来的。

  朋友一场,贺济悯也不小气,“算我请你的。”

  “挑一个,“贺济悯脑袋被邢濯搓着,但是自己往玻璃边儿上挪,最后指着一个印着哈士奇的慕斯蛋糕,“这个?”

  邢濯还是没说话。

  贺济悯在那头就自作主张,冲店员一乐,“就这个。”

  小姑娘瞄了邢濯一眼,看着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小声对着贺济悯猜了一下,“惹你哥生气了?”

  贺济悯把邢濯往自己身边一搂,“他比我小。”

  “按年龄,我是他哥,”贺济悯说完,感觉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停了。

  等东西被打包好,店里的小姑娘送了把伞出来,并且一脸抱歉,“店里闲着的伞就一把,你们凑活用。”

  贺济悯笑着说谢谢,之后出门的状态是邢濯打伞,贺济悯拎蛋糕,只不过两个人运气不怎好,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遇上街区意外临时性停电。

  整个大片儿没了亮。

  因为是后半夜,街上人车都不多。

  邢濯在光消失的一瞬间就不走了,伞面儿上还敲着雨,贺济悯就用那只没拿蛋糕的手拍了拍邢濯的肩膀,人往前站了站说,“后衣角随便你扯,我在前头走,你跟着就成。”

  之后贺济悯已经半干的t恤被邢濯从后头勾着,贺济悯抬头,那把伞就往前倾的过分。

  到了公司门口儿津南在楼下站着。

  贺济悯等到了门厅就往边儿上一让,“津老板,人找回来了,搭了几百块进去,送回去,”贺济悯话里夹杂了两个喷嚏,明明一块儿淋的雨,邢濯自始至终都没动静儿。

  津南瞄了一眼邢濯,“李梧桐我送回去了,你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邢濯回话的时候眼睛还盯在贺济悯身上,问他,“你还上去?”

  “还有点儿事,”贺济悯说着人就往公司里走,但是下巴那儿横着插过来一只手,贺济悯就往邢濯身上贴。

  “让津南一块儿送回去,”邢濯说着话,但是压根儿就没让贺济悯回答。

  贺济悯上车之后一连又串了几个喷嚏,他也没多少拒绝,自己上了车就把自己蜷在后座,撑着脑袋看车顶。

  邢濯喜欢玩车儿,这辆加长版的林肯里头宽敞,上车贺济悯就换了鞋袜,身上垫了层毛毯,才暖和点儿,人从毛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

  鼻子堵了一个。

  津南开车,意外的安静。

  贺济悯同样百无聊赖,问津南要了干烟,边抽边瞅。

  之后的视线从车顶到了邢濯的头顶。

  到了他的眼睛。

  到了他的鼻峰。

  到了他现在正在舔着的薄唇。

  “后背湿了这么多,”贺济悯再瞄到人后背的时候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用脚尖儿把邢濯身子往前撇,就瞧见他整个背都湿了,刚出烘焙坊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在里头捂得差不多了才出来。

  但是在这之后,那只伸出去的脚就收不回来了。

  邢濯身后握着贺济悯的脚腕,没松没放,就这么握着。

  这导致贺济悯从小腿一直往背上蹿的就是一股凉,想往回抽但是邢濯没让。

  贺济悯也不慌,干脆就把腿扔那儿了,自己身子往下挪着,垫着脑袋抽烟。

  另一条腿就在座位上晃着,“不行把手套摘了再摸,凉得很。”

  贺济悯提了一个建议,邢濯就照做了。

  胶质感从小腿上消失了之后,再贴上来的就是更有紧实感的皮肉。

  贺济悯穿得休闲,裤缝儿也大。

  一双男人的手想要进去也就更容易。

  指间还是冰凉,贺济悯这次微微弯着膝盖,仰着头抽烟,尽量不往邢濯那儿看,尤其是眼睛。

  简直要命。

  贺济悯最近也发现邢濯多了一个毛病,就是盯着他看。

  从来不多说话,就是看着。

  静静的。

  悄无声息。

  贺济悯嘴里的烟裹着舌头,那股子涩味儿从舌根一直伸到舌尖儿,贺济悯这烟抽了很多次,但是这次莫名抽出来点儿薄荷味。

  “你手真的凉,”贺济悯又出了声儿。

  “天生的,”邢濯说。

  贺济悯看着邢濯现在说话的神色如此正常,甚至开始怀疑,邢濯现在一直往上走的手跟他的人一样。

  正常。

  贺济悯的身子越蜷越往里,最后人直接朝后仰着头嗯了一声。

  声音出来的时候,贺济悯正仰着头受着那份儿痒,等感觉这声儿实在是上不了正经台面的时候,贺济悯盯着车窗户眨了眨眼,最后把腿抬起来,伸手拿烟朝自己身子前头指了指,“邢爷,我东西要是痒了,”

  “你管不管挠啊?”

  贺济悯没什么坐像,现在伸手朝上抓了把头发,话说的认真,“我说真的,你手要是再往上,它就起来了。”

  贺济悯说完,跟邢濯对上视线。

  对方手没停,人也没回话。

  结果显而易见。

  支、棱了。

  这个时候车也停了。

  津南下了车,只往上扔了句,“搞好了就下车。”

  贺济悯嘴上嗯了一声,就往邢濯身上看,“你不下去?”

  “我车贵,”邢濯身子坐直了。

  “所以呢?”贺济悯手里的烟烧到了头,贺济悯笑着朝地上扔,“我洒东西可没准头,大不了送你辆。”

  贺济悯才说完,就看见邢濯人往这儿靠,接着贺济悯两条腿就被邢濯加在对方肩膀上了。

  之后邢濯指着他自己的白条儿衬衫,说,“别的地方不能脏,”

  然后把领子朝下勾了点儿,盯着贺济悯的眼睛说,

  “只能朝这儿。”

  贺济悯乐出声儿,“你这也高定货。”

  “可以,”邢濯说。

  “你确定就这么盯着?”贺济悯自己挪了挪地方,虽然对于这事儿他从来不忌讳,但是脸对着脸,人挨着人,也别扭。

  怕邢濯别扭。

  贺济悯身体放松,手眼瞧着就要往里探,下一秒被邢濯拉住了。

  邢濯听见了就伸手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

  贺济悯最后的视线定在对方正在上下吞咽的喉结上。

  接着贺济悯眼上就被蒙了一层黑,他甚至还能感觉出来自己睫毛蹭刷刷往上蹭。

  “别看我,”邢濯说。

  贺济悯哼笑一声,“蒙我?”

  “闭嘴,”邢濯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又点儿燥。

  贺济悯超后摊手,“不是你蒙着我,我还怎么完事儿,这个东西自己要是不瞧着,就没”

  “嘶,”贺济悯张了张嘴,等察觉到触感的来源,咬着自己食指的关节骂了邢濯一句,

  “你他妈这也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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