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番外 一：初恋（池初霁乐希） 4
对于“试一试”这个提议,池初霁到最后也没有向顾明越给出自己的答案。
一行几人在滑雪场玩了两天，才回到了郎丹的首都市内。抵达市内的那一天，恰好是国内的除夕。
为了庆祝这个难得的团圆节日,入住酒店后,顾明越组织大家一起聚餐。因为乐希的红包,饭桌上洋溢着一片欢快的节日气息。
高高兴兴地吃晚饭,大家一起回到酒店,顾明越就开始招呼大家：“来来来,大过年的，怎么能不打麻将呢？”
“刚刚乐老板发了那么大的红包,赶紧来转转运气,把钱都给我交出来。”
在顾明越的招呼下，大家兴致勃勃地找了座位坐下，准备搓麻将。
池初霁并不擅长这项活动，见状径直往楼上走：“你们玩，我先去休息了。”
乐希正帮忙启动麻将机，听到池初霁这么说,连忙抬眸看向她的背影：“你要休息了吗？”
池初霁回眸看了她一眼：“嗯。”
乐希弯着眉眼笑：“那晚安。”
“晚安。”池初霁这么说着,将手搭在扶手上,缓步上了楼。
乐希望着她的背影，在顾明越的招呼下,好一会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专心致志地打起麻将。
乐希并不是很擅长这项娱乐,打了几圈,输了好几次大的。恰好这时候孔明雀家的视频电话也打了进来，乐希拿起手机，对一旁的助理说：“你帮我打几圈吧,输赢都算我的，我去接个电话。”
“好的boss。”
乐希起身，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接通了视频。视频接通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出现在手机里，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嘻嘻地和乐希挥手打招呼：“除夕快乐，乐希阿姨！”
乐希举着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孩子一脸宠溺：“除夕快乐，我的甜心！”
“嘻嘻……乐希阿姨吃年夜饭了吗？我吃了哦！”
乐希笑着回答：“吃了的，飒飒呢，今晚吃了什么，和谁一起吃的？”
姜飒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今晚吃的晚饭：“吃了的，和母亲，妈妈，斯斯阿姨，还有奶奶……爷爷……好多好多人一起吃了。”
“是吗，听起来好热闹啊，我也好想和飒飒一起吃年夜饭呢。”
乐希这么说着，走上了二楼，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她和小飒飒边说边聊，眼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可就在她经过池初霁的房间时，池初霁的房门恰好打开了。
刚沐浴过后的女人，身上带着沁人心脾的冷香。她穿着睡袍，裹着一件厚重的毯子，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站在了虚掩的门边。
乐希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抬眸，看向了身侧的女人：“初霁小姐……”
池初霁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笑容，视线停留了几秒，落在了乐希举起的手机上。
手机的屏幕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正喋喋不休地和乐希撒娇：“斯斯阿姨今年给我送了一个超级大的玩具熊哦，你要给我送什么呢？”
“要是不够可爱的话，下次我就不让你抱抱了……”
乐希听到女孩的声音，立马把视线从池初霁身上挪回来，举着手机继续往前走：“是是是，我一定会给你送一个更加可爱的……嗯……北极熊怎么样？”
“我已经有了哦！妈妈送的！”
“那大鲸鱼？”
池初霁站在门口，望着乐希的背影带着小女孩甜糯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另一扇门背后，才默默地转身，关起了自己的门。
看起来，她好像也不用出去陪她们玩一会了。
池初霁这么想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掀开被子上了床，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电子阅读器，打开之后接着昨天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室内的每一盏灯都亮了起来，可池初霁仍旧觉得光线不够，以至于屏幕上的字都朦朦胧胧地看不清。
她看了好几页，发觉阅读对于此时的自己实在是有些艰难时，就放弃了继续阅读的打算。转而拿起手机，翻开之前编排的舞蹈视频。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难得的假期，让她工作的心思淡了不少，池初霁看了好一会，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过了片刻，池初霁才轻叹一声，点开自己的微信，开始回复一些同事和学生的消息。
与人进行一些无意义的交谈时，时间往往过得很快。等池初霁再次回过神时，已经是十一点半的时候了。
她放下手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左右晃动一下，放松自己的肌肉。就在这时候，门铃声在外响起。
池初霁顿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敲门的那个人应该是乐希。
她犹豫了片刻，在门铃声又一次响起时，还是选择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
池初霁来到门边，轻轻拧开门锁，压下门把后，缓缓地拉开了房门。
一丝光从门里泄了出去，池初霁微微探头，看到了那个站在门板的年轻人。
穿着黑色衬衫和浅色西装裤的乐希，散着一头刚吹干梳好的栗色长发，朝池初霁笑了一下：“初霁小姐……”
她打了个招呼，举起手里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朝池初霁笑着说：“能和你喝一杯吗？”
“就当一起庆祝新春怎么样？”
池初霁站在门口，沉默地注视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她打开门，让乐希走了进来。在乐希越过她的身体，彻底进入到她的领域时，池初霁才把门关上，顺手反锁。
乐希丝毫不见外，拎着红酒来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后，把酒放在了茶几上。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利落地开酒。
衣着单薄的池初霁，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披肩，这才来到沙发上坐下，静默地注视着一旁的乐希。
她显然已经沐浴过了，身上透着一股沉郁的焚香气味，在靠近的时候飘到了池初霁鼻尖。
清透、冷冽、沉郁……这是池初霁从来没有在乐希身上嗅到过的味道，是一种属于成年人的香水味。
池初霁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但对于乐希身上此时的香水味，并不是很反感。
甚至觉得还不错。
乐希给池初霁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她手边：“尝尝？”
“谢谢。”池初霁接过高脚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将红色的酒液含入口中，用自己的唇舌仔细地品味了一番。
乐希托着腮帮子，望着她仔细品酒地模样，好一会才笑吟吟地开口：“怎么样，好喝吗？”
池初霁放下了酒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还不错。”
乐希弯着眉眼，佯装失落地开口：“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呢。小姨说你以前最喜欢这一款酒，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呢……”
池初霁听明白了她的话，这是为了自己找的酒。她抿唇，好一会才开口：“人总是一直在变的，以前喜欢的，现在也不一定会喜欢。”
反之亦然，以前不喜欢的，不代表现在不喜欢。
乐希点点头，举起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嗯，但还是能入口的对吗？”
“没错。”
池初霁重新举起酒杯，默不作声地和乐希喝起了酒。两人品了一会，乐希才开口：“初霁小姐……”
“嗯？”
池初霁扭头，望着年轻人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的脸，思绪一片宁静。
四目相对时，乐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好一会才开口：“我……可能明天我就得回去了。”
池初霁心下一沉，举着手里的酒杯，顿了顿才开口：“那就回去呗……”
“一路平安。”
乐希看着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略有些无奈。她弯着唇角，叹息了一句：“可能明天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来见初霁小姐了……”
池初霁别开了眼，没有继续去看她。乐希看着她这个反应，喝了一大口酒后，开始自言自语：“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个怯懦的孩子，要是这一次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就会觉得再也没有颜面来见你。”
“毕竟你曾经说过那样的话，我觉得连续两次受伤两次还是很心碎的。”
“所以说……你现在对我是怎么看的呢？如果不是很反感的话，我们能不能试着交往看看呢？”
池初霁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从她的话语里品尝到了一丝苦涩与不自信。
她沉默了片刻，好一会才扭头看向乐希，轻声开口：“你……之前和你视频打电话的那个孩子，是谁？”
乐希怔忪片刻：“孩子？”好一会，她才了然开口，“啊……你说的是飒飒吧，是明雀的女儿……”
“就是我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池初霁蹙眉，仔细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印象了。”
乐希笑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忽然之间，你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孩子的事情？”
她微微眯起眼，想了好一会才有些纠结地说：“你不会……又想起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吧？关于我想要和你结婚之类的事情……”
池初霁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是的，因为这是一件无法忽略的事情……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么可能得到的，只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喜欢。”
她扭头，静默地望着乐希，眼眸深邃：“我不想……你像以前一样，无法得到常人想要的幸福。”
明明刚才面对那个孩子的时候，很快乐不是吗？
明明很喜欢孩子，不是吗？
乐希勾唇，放下了酒杯，两手交握沉吟了一番：“原来你还介意这件事啊……”
“老实说，我已经不在想这件事了。”
乐希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扭头看着池初霁，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由你来替我考虑的事情。”
“想不想结婚，想不想要孩子，是由我自己来决定。”
“初霁小姐，这是我的人生，所以我来做选择。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
“即便是这样子，在我的人生天平里，不想和你错过这件事占据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在我心里，是我选择了你，因此我才会鼓起勇气回来找你。”
“不结婚也没有关系，没有孩子也没关系，这都是我做的选择……能够和你这么过一辈子，就是我所选择的未来。”
她抬眸，眼里漾着水光，深切地凝望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九年的女人，缓缓开口：“所以初霁小姐，你现在能够给我答案了吗？”
“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只是一段普通的恋爱，如果不合适再分开，就像所有正常的情侣一样，磕磕绊绊的开始，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池初霁看着她这幅认真询问的模样，心脏微微有些刺痛。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乐希的侧脸。温热的掌心贴在炙热的肌肤上，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
“我没有试过这种事情……一旦与人交融自己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你或许还是会哭着离开……或许觉得我不爱你……就算是这样……”
池初霁的声音轻轻颤了起来，有些难以为继。
乐希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池初霁的手，将她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叹息着开口：“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如果你不想我明天就离开的话，就给我一个吻吧。”
乐希说着，握着池初霁的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满含笑意地说：“这里……”
她不会主动去吻池初霁，除非池初霁先给她一个吻。
池初霁看着她这个略有些稚气的举动，垂眸略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她坐在乐希身侧，沉默了好一会，才稍稍倾身，凑到了乐希面前。
呼吸相近的时候，闭着眼的年轻人骤然抬首，凭着直觉吻上了池初霁。
那是个很浅的吻，落在了池初霁唇角上，留下了湿润的痕迹。池初霁轻咬着唇瓣，轻叹了一声：“闭好眼睛……”
乐希笑了起来：“好。”
池初霁起身，半跪在了乐希身上，抽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大拇指落在乐希粉嫩的唇瓣上。
她用自己的指腹抚摸着年轻人柔嫩的唇瓣，呼吸渐渐快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在乐希的呼吸彻底紊乱之时，她才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乐希松开她的手，两手环抱着池初霁的腰。
她将池初霁抱在怀中，闭着眼睛抬头，毫无章法地吻着池初霁的唇。在睁开眼之前，她的吻从唇瓣挪到唇角，脸颊，耳垂，眼睛，眉宇，额头……最后一寸寸地下挪，落在了池初霁后颈的腺体上。
她吻上池初霁的腺体，轻柔的，温和的……在这一夜，吻了千遍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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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兴兴地吃晚饭,大家一起回到酒店,顾明越就开始招呼大家：“来来来,大过年的，怎么能不打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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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明越的招呼下，大家兴致勃勃地找了座位坐下，准备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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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霁回眸看了她一眼：“嗯。”
乐希弯着眉眼笑：“那晚安。”
“晚安。”池初霁这么说着,将手搭在扶手上,缓步上了楼。
乐希望着她的背影，在顾明越的招呼下,好一会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专心致志地打起麻将。
乐希并不是很擅长这项娱乐,打了几圈,输了好几次大的。恰好这时候孔明雀家的视频电话也打了进来，乐希拿起手机，对一旁的助理说：“你帮我打几圈吧,输赢都算我的，我去接个电话。”
“好的boss。”
乐希起身，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接通了视频。视频接通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出现在手机里，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嘻嘻地和乐希挥手打招呼：“除夕快乐，乐希阿姨！”
乐希举着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孩子一脸宠溺：“除夕快乐，我的甜心！”
“嘻嘻……乐希阿姨吃年夜饭了吗？我吃了哦！”
乐希笑着回答：“吃了的，飒飒呢，今晚吃了什么，和谁一起吃的？”
姜飒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今晚吃的晚饭：“吃了的，和母亲，妈妈，斯斯阿姨，还有奶奶……爷爷……好多好多人一起吃了。”
“是吗，听起来好热闹啊，我也好想和飒飒一起吃年夜饭呢。”
乐希这么说着，走上了二楼，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她和小飒飒边说边聊，眼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可就在她经过池初霁的房间时，池初霁的房门恰好打开了。
刚沐浴过后的女人，身上带着沁人心脾的冷香。她穿着睡袍，裹着一件厚重的毯子，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站在了虚掩的门边。
乐希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抬眸，看向了身侧的女人：“初霁小姐……”
池初霁看着她脸上带着的笑容，视线停留了几秒，落在了乐希举起的手机上。
手机的屏幕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正喋喋不休地和乐希撒娇：“斯斯阿姨今年给我送了一个超级大的玩具熊哦，你要给我送什么呢？”
“要是不够可爱的话，下次我就不让你抱抱了……”
乐希听到女孩的声音，立马把视线从池初霁身上挪回来，举着手机继续往前走：“是是是，我一定会给你送一个更加可爱的……嗯……北极熊怎么样？”
“我已经有了哦！妈妈送的！”
“那大鲸鱼？”
池初霁站在门口，望着乐希的背影带着小女孩甜糯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另一扇门背后，才默默地转身，关起了自己的门。
看起来，她好像也不用出去陪她们玩一会了。
池初霁这么想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掀开被子上了床，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电子阅读器，打开之后接着昨天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室内的每一盏灯都亮了起来，可池初霁仍旧觉得光线不够，以至于屏幕上的字都朦朦胧胧地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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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池初霁才轻叹一声，点开自己的微信，开始回复一些同事和学生的消息。
与人进行一些无意义的交谈时，时间往往过得很快。等池初霁再次回过神时，已经是十一点半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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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霁顿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敲门的那个人应该是乐希。
她犹豫了片刻，在门铃声又一次响起时，还是选择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朝门口走去。
池初霁来到门边，轻轻拧开门锁，压下门把后，缓缓地拉开了房门。
一丝光从门里泄了出去，池初霁微微探头，看到了那个站在门板的年轻人。
穿着黑色衬衫和浅色西装裤的乐希，散着一头刚吹干梳好的栗色长发，朝池初霁笑了一下：“初霁小姐……”
她打了个招呼，举起手里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朝池初霁笑着说：“能和你喝一杯吗？”
“就当一起庆祝新春怎么样？”
池初霁站在门口，沉默地注视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她打开门，让乐希走了进来。在乐希越过她的身体，彻底进入到她的领域时，池初霁才把门关上，顺手反锁。
乐希丝毫不见外，拎着红酒来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后，把酒放在了茶几上。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利落地开酒。
衣着单薄的池初霁，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披肩，这才来到沙发上坐下，静默地注视着一旁的乐希。
她显然已经沐浴过了，身上透着一股沉郁的焚香气味，在靠近的时候飘到了池初霁鼻尖。
清透、冷冽、沉郁……这是池初霁从来没有在乐希身上嗅到过的味道，是一种属于成年人的香水味。
池初霁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但对于乐希身上此时的香水味，并不是很反感。
甚至觉得还不错。
乐希给池初霁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她手边：“尝尝？”
“谢谢。”池初霁接过高脚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将红色的酒液含入口中，用自己的唇舌仔细地品味了一番。
乐希托着腮帮子，望着她仔细品酒地模样，好一会才笑吟吟地开口：“怎么样，好喝吗？”
池初霁放下了酒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还不错。”
乐希弯着眉眼，佯装失落地开口：“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呢。小姨说你以前最喜欢这一款酒，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呢……”
池初霁听明白了她的话，这是为了自己找的酒。她抿唇，好一会才开口：“人总是一直在变的，以前喜欢的，现在也不一定会喜欢。”
反之亦然，以前不喜欢的，不代表现在不喜欢。
乐希点点头，举起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嗯，但还是能入口的对吗？”
“没错。”
池初霁重新举起酒杯，默不作声地和乐希喝起了酒。两人品了一会，乐希才开口：“初霁小姐……”
“嗯？”
池初霁扭头，望着年轻人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的脸，思绪一片宁静。
四目相对时，乐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好一会才开口：“我……可能明天我就得回去了。”
池初霁心下一沉，举着手里的酒杯，顿了顿才开口：“那就回去呗……”
“一路平安。”
乐希看着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略有些无奈。她弯着唇角，叹息了一句：“可能明天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来见初霁小姐了……”
池初霁别开了眼，没有继续去看她。乐希看着她这个反应，喝了一大口酒后，开始自言自语：“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个怯懦的孩子，要是这一次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就会觉得再也没有颜面来见你。”
“毕竟你曾经说过那样的话，我觉得连续两次受伤两次还是很心碎的。”
“所以说……你现在对我是怎么看的呢？如果不是很反感的话，我们能不能试着交往看看呢？”
池初霁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从她的话语里品尝到了一丝苦涩与不自信。
她沉默了片刻，好一会才扭头看向乐希，轻声开口：“你……之前和你视频打电话的那个孩子，是谁？”
乐希怔忪片刻：“孩子？”好一会，她才了然开口，“啊……你说的是飒飒吧，是明雀的女儿……”
“就是我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池初霁蹙眉，仔细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印象了。”
乐希笑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忽然之间，你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孩子的事情？”
她微微眯起眼，想了好一会才有些纠结地说：“你不会……又想起我以前说的那些话吧？关于我想要和你结婚之类的事情……”
池初霁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是的，因为这是一件无法忽略的事情……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么可能得到的，只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喜欢。”
她扭头，静默地望着乐希，眼眸深邃：“我不想……你像以前一样，无法得到常人想要的幸福。”
明明刚才面对那个孩子的时候，很快乐不是吗？
明明很喜欢孩子，不是吗？
乐希勾唇，放下了酒杯，两手交握沉吟了一番：“原来你还介意这件事啊……”
“老实说，我已经不在想这件事了。”
乐希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扭头看着池初霁，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是由你来替我考虑的事情。”
“想不想结婚，想不想要孩子，是由我自己来决定。”
“初霁小姐，这是我的人生，所以我来做选择。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
“即便是这样子，在我的人生天平里，不想和你错过这件事占据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在我心里，是我选择了你，因此我才会鼓起勇气回来找你。”
“不结婚也没有关系，没有孩子也没关系，这都是我做的选择……能够和你这么过一辈子，就是我所选择的未来。”
她抬眸，眼里漾着水光，深切地凝望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九年的女人，缓缓开口：“所以初霁小姐，你现在能够给我答案了吗？”
“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只是一段普通的恋爱，如果不合适再分开，就像所有正常的情侣一样，磕磕绊绊的开始，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池初霁看着她这幅认真询问的模样，心脏微微有些刺痛。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乐希的侧脸。温热的掌心贴在炙热的肌肤上，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
“我没有试过这种事情……一旦与人交融自己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你或许还是会哭着离开……或许觉得我不爱你……就算是这样……”
池初霁的声音轻轻颤了起来，有些难以为继。
乐希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池初霁的手，将她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叹息着开口：“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如果你不想我明天就离开的话，就给我一个吻吧。”
乐希说着，握着池初霁的手，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满含笑意地说：“这里……”
她不会主动去吻池初霁，除非池初霁先给她一个吻。
池初霁看着她这个略有些稚气的举动，垂眸略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她坐在乐希身侧，沉默了好一会，才稍稍倾身，凑到了乐希面前。
呼吸相近的时候，闭着眼的年轻人骤然抬首，凭着直觉吻上了池初霁。
那是个很浅的吻，落在了池初霁唇角上，留下了湿润的痕迹。池初霁轻咬着唇瓣，轻叹了一声：“闭好眼睛……”
乐希笑了起来：“好。”
池初霁起身，半跪在了乐希身上，抽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大拇指落在乐希粉嫩的唇瓣上。
她用自己的指腹抚摸着年轻人柔嫩的唇瓣，呼吸渐渐快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在乐希的呼吸彻底紊乱之时，她才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接的那一刻，乐希松开她的手，两手环抱着池初霁的腰。
她将池初霁抱在怀中，闭着眼睛抬头，毫无章法地吻着池初霁的唇。在睁开眼之前，她的吻从唇瓣挪到唇角，脸颊，耳垂，眼睛，眉宇，额头……最后一寸寸地下挪，落在了池初霁后颈的腺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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